皇甫祁自然是知道兩個小家夥害怕他的,他盡量放柔了表情,問道:“什麼事?”
皇甫嶽寧和皇甫嶽非瞬間就不敢說話,兩個小家夥都垂著頭,一言不發。
過了一會兒,兩個小家夥終於鼓起了勇氣,說道:“爺爺,我們想和姑姑去巴黎看看。”
這句話像是用盡了兩個小家夥的所有勇氣,說完這句話之後,兩個小家夥臉色憋得通紅,死死低著頭不語。
“去吧。”皇甫祁淡淡道,沒有多餘的話,卻是讓兩個小家夥猛地鬆了一口氣,抬起頭,看著皇甫祁的目光中充滿了崇拜。
兩個小家夥是崇拜他們的爺爺的,但是因為皇甫祁氣壓太強,他們都不敢輕易接近,沒想到今天竟然向爺爺請求自己要做什麼了!在以前,從來都是家裏幫他們安排好,然後他們再做的。
這件事了了之後,沈清溪也不打擾皇甫祁工作了,她帶著兩個小家夥出了書房好久,兩個小家夥臉上還滿是興奮。
“姑姑,爺爺答應了是不是?”皇甫嶽非仿佛還不相信,揪著沈清溪的手不放。
“是的。”沈清溪點點頭,誇獎道:“嶽寧和嶽非很勇敢。”
其實這件事完全是不用向皇甫祁報備的,兩個小家夥的出行隻需要跟管家說說,管家就會將他們的時間空出來,然後派人送他們過去,隻是她不想……
沈清溪歎了一口氣,他們這一家還算團結,至少沒有為了爭奪財產而發生兄弟相殘,父子相毀的局麵。她是皇甫祁的女兒,真的是無比的幸運。
將嶽寧和嶽非送到客廳之後,沈清溪就去給皇甫祁泡了一壺茶,不濃不淡,飄著淡淡茶香讓皇甫祁眉頭一瞬間的展開了。
他抬起頭,看到是沈清溪,臉上扯出一抹略顯僵硬的笑容:“以前你媽媽也會在我疲憊的時候泡上一壺熱茶的,時隔二十幾年,竟然喝到了女兒泡的茶。”
皇甫祁的話一向不多,在沒有必要的時候更是難得說出這麼長一句類似感慨的話語。
“那清溪以後經常幫爸爸泡茶好了。”沈清溪也笑道。
她給皇甫祁沏了一杯,放在他跟前,就準備離開了。
“清溪,先等等。”皇甫祁叫住了沈清溪,有點擔憂的問道:“你去法國是有什麼事情嗎?”
沈清溪也不瞞著皇甫祁,簡單的將五年前的事情說了些,然後道:“去體檢,我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會進行一次大的體檢。”
這幾天,皇甫祁一直在擔心沈清溪的身體,關於沈清溪健康的問題他們從來都是一絲不苟的,所以在美國這邊他們也在加緊安排醫生,準備給她做一個徹底的檢查,好放心。
“那麼,前幾年的檢查結果還好嗎?”皇甫祁問道。
“很健康。”沈清溪笑道:“爸爸,您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嗯。”皇甫祁喝了一口茶水,說道:“若是有什麼事情一定要盡快跟我說,我是你爸爸。”
“我知道的。”沈清溪點頭,笑容滿麵。
和皇甫祁告別之後,沈清溪就又去了大廳,在家裏看了一會兒電視之後就起身準備晚餐。
來到皇甫家之後她會偶爾下廚,廚房裏的人也不阻止她,反而很自動的給她騰位置,以沈清溪的聰慧,自然是知道怎麼回事的,她心裏感激,卻什麼都沒說。
沒過多久,皇甫清涵也回來了,南宮玨跟在他身邊,兩個人的臉色都不是特別好,不過這是常事,倒是沒有人在意。
布袋對南宮玨的表情依舊是不鹹不淡的,看到的時候依舊會別扭的把頭挪開,隻是不會再與他爭鋒相對了。嶽寧和嶽非也不知道為什麼,也不喜歡南宮玨,看到南宮玨時候,他們臉上的表情與布袋大同小異。
這不?他們一回來就看到三個孩子不屑的將腦袋扭開,一副看你不順眼,別理我的模樣。
要是在以前,高冷俊逸的南宮先生早就轉身走了,要是做這動作是其他人,他早就一下擰斷他們的脖子了。可,現在他不僅死賴著不走,反而得裝作什麼都沒看見。而且,做這動作是他家的小崽子和他老婆疼著寵著的小禍害,他怎麼可能下手,就算是有一點心思都得趕緊用一把火給滅了,免得被他老婆給滅了。
不得不說,近水樓台果然是可以先得月的,他老婆雖然還沒叫他老公,可是在麵對他的時候已經不像以前一樣厭惡了,這讓他有一種守得雲開見月明的喜悅感,就連皇甫清涵的鄙夷他都完全可以忽略了。
為了追到老婆,路上的絆腳石一定得一腳踹開,節操掉線,下限無限放低什麼的最好是視而不見聽而不聞。至於不能踹的絆腳石,一定要客客氣氣的將它搬開,比如說皇甫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