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玨使勁眨眼睛,一副沈清溪不妥協他就不罷休的模樣,看得沈清溪隻想罵他幼稚。
過了一會兒,沈清溪和南宮玨還在‘對峙’著,沈清溪冷冷的勾了勾唇,說道:“看來南宮先生是不喜歡吃這些東西了,沒事,我收了就是。”
南宮玨覺得自己又要悔不當初了,他是有些得寸進尺了,她不過剛給他點好臉色,他就迫不及待的往上爬了,是他心急了。
“別,我吃,我自己吃。”南宮玨連忙用雙手護住食物,一副怕沈清溪跟他爭搶的蠢樣。
沈清溪看著南宮玨,似笑非笑道:“南宮先生的機體構造已經完全不能用神奇來形容了,簡直是……”戳不壞打不死的小強級別。
聽著沈清溪的倜儻,南宮玨也不生氣,他慢慢的吃著沈清溪帶來的早餐,眼裏,心裏,都甜得冒泡。當然,如果他不是吃幾口就遞給沈清溪一個幽怨的眼神的話,這種畫麵還勉強算是賞心悅目的。
整整半個小時,南宮玨才將早餐吃完,完畢之後沈清溪就上前把東西收拾了,然後盯著南宮玨道:“好些了麼?”
南宮玨連連點點頭,一雙狹長的鳳眸含笑看著沈清溪:“老婆,我聽說你昨晚也來看我了。”
“嗯。”沈清溪並不否認,但是,她頓了頓又道:“是醫生給我打的電話。”
南宮玨現在覺得沒有布袋那小家夥在真的是太幸福了,沒有他時時刻刻搞破壞,他就能安安心心的跟老婆培養感情了。
沈清溪被南宮玨看得有點不自在,她微微垂下眼瞼,說道:“既然你已經沒什麼大礙了,那我就先離開了,好好休息。”
“別,老婆,陪陪我。”此時的南宮玨分外脆弱,他近乎祈求的看著沈清溪。
“聊什麼?”沈清溪的話一向不多,要她找話題聊天是非常困難的,然而,不知道為什麼,她今天竟然鬼使神差的給自己請了一天的假,不去工作。
聊什麼?南宮玨其實也不是很清楚,他和沈清溪都不是多話的人,他很少說話,除非是在工作上,一時間想要找點話題來聊天其實也是很困難的。
一時間,沈清溪和南宮玨都相對沉默著,過了好一會兒,南宮玨終究是受不住這沉默的氛圍,開口道:“就聊聊你這幾年的事情,行嗎?”
沈清溪微微一愣,隨即點點頭,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不過是在法國那邊進修了兩年的珠寶設計罷了。”
沈清溪雲淡風輕的將在法國一些無關重要的事情挑挑揀揀的說了一些,其中還包括布袋的,布袋的成長沈清溪說了不少,每說一些,沈清溪臉上的笑意就會加深幾分。
南宮玨聽得很認真,看著沈清溪笑,他也在笑,隻是他的笑微微帶著些苦澀。他想,若是他們的生活他也能參與該有多好?
“看得出來,那小子就是挺頑皮的。”聽到沈清溪說布袋在巴黎的惡作劇,南宮玨也笑笑發表自己的想法:“我記得端木和他第一件見麵之後就跟我哭訴,說這孩子簡直就是一條黑曼巴,心黑極了。”
然後,南宮玨把想要約他們吃飯那天的事情說了一遍,聽得沈清溪也哭笑不得,她一直知道自己兒子在電腦上天賦挺高的,隻是沒想到他竟然黑了人家公司整個公司的電腦,聽到南宮玨說沒有造成大的損失,沈清溪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沈清溪和南宮玨聊了很多,大多都是圍繞著布袋的,關於沈清溪自己的事情,沈清溪隻是簡而言之的說了兩句,都是些無關痛癢的事情。
也不知道具體過了多久,沈清溪抬手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上午十一點了,她該離開了。
於是,沈清溪起身準備離開,南宮玨眨了眨眼睛,異常委屈:“老婆,不要我了嗎?”
盡管南宮玨已經裝可憐裝委屈裝了很多次了,但是沈清溪還是沒辦法免疫,她雙手不由自主的交合在一起,微微的刺痛讓她忍住了想要笑的欲望。偏偏南宮玨還不自覺,一直做出這樣一幅表情。
說實話,若是布袋用這副表情看著她的話,她隻會萬分心疼的將他摟進懷裏,然後將自己有的全都雙手捧到他麵前。可是,做出這幅表情的偏偏是南宮玨,這就讓沈清溪覺得非常驚悚了,覺得很搞笑了。
盡管沈清溪已經努力控製了,可是她的肩膀還是不可抑製的抖了幾下,她道:“南宮先生,盡管您車禍傷到了腦袋,但是似乎這傷口並沒有讓您喪失智慧和記憶。”
南宮玨麵色一僵,他發現他家老婆越來越毒舌了,越來越腹黑了,他就說他這麼正直優秀的人怎麼會生出布袋那個腹黑的小鬼,原來是遺傳自他媽媽的,這下子南宮玨的成就感就更高了,他家的小子總算不僅僅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