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沈清溪,她覺得她應該隻是一個陪襯,布袋十分依賴沈清溪,經過前些天的事情布袋也對潘金枝這個奶奶產生了厭棄的情緒,若是沈清溪不去參加她的生日宴會,布袋也是不會過去的。
皇甫清涵也沒想到潘金枝他們竟然能夠這麼淡定的給沈清溪發請柬,仿佛布袋生日那天的事情不曾發生過一般,而且,還有南宮玨住院那天晚上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皇甫清涵拿過沈清溪手上的請柬,看了看,戲謔道:“你打算怎麼辦?”
“不去。”沈清溪想了想,說道:“想也知道他們在打什麼主意,我沒時間陪著他們玩心計,而且想要布袋的撫養權,簡直一點可能都沒有。”
皇甫清涵被沈清溪霸氣的話給震驚到了,要知道她現在和南宮玨的關係已經不是井水不犯河水了,他看了看沈清溪手指上的戒指,笑道:“不去?她可是你的前婆婆,說不定還是將來的婆婆哦。”
沈清溪抿了抿唇,眸光深遠:“至少,現在她隻是一個想要和我爭布袋的女人,我沒必要去討好一個從心底討厭我的人。”
“這倒也是。”皇甫清涵對這點是萬分讚同啊,他們皇甫家的臭小子就讓他們皇甫家養著就是了,為什麼要和他們爭呢?
潘金枝生日的時間是九月二十八號,剛好是珠寶交流會的前一天,那天想必南宮家那邊會非常熱鬧。
皇甫清涵將請柬放下,又道:“為什麼南宮家的人不邀請我啊?這是看不起我的意思嗎?”
沈清溪斜睨了皇甫清涵一眼:“你那麼高貴霸氣,邀請你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潘金枝的最終目的是要回布袋的撫養權,沈清溪一個人可能還好,要是再加上皇甫清涵,他們是一點留下布袋的可能性都沒有。
皇甫清涵摸了摸鼻子:“清溪,我怎麼覺得你剛才那話聽著那麼刺耳呢?”
沈清溪立刻不說話了,她將請柬丟到一邊,再一次拿起資料慢慢翻著。
下午回家的時候,沈清溪是把請柬帶回去了的,果不其然,潘金枝並沒有對皇甫老爺子和皇甫清涵發出請柬,老爺子一看沈清溪帶回來的請柬,就冷笑道:“做夢。”
沈清溪和皇甫清涵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笑意,布袋也拿起請柬看了看,因為請柬上除了基本的國文字,還有英文字翻譯,所以布袋倒是一點沒壓力的看懂了。
五歲的小孩再聰明你也不能指望他馬上能夠想清楚這些彎彎繞,布袋看了看老爺子冷凝的麵容,又看了看沈清溪和皇甫清涵略帶淡漠的神情,再仔仔細細的將請柬上的內容看了幾遍,他基本上就能理解這封請柬的含義了。
“媽媽——”布袋抬起頭,略帶委屈的看著沈清溪:“你去嗎?”
“那布袋想去嗎?”沈清溪彎腰捏了捏布袋的臉頰,笑道:“要是布袋想去,媽媽就帶著布袋一起去,好不好?”
布袋連忙搖了搖頭:“不想,我一點都不想去。”
沈清溪微微鬆了一口氣,說實話,要是布袋想要去跟潘金枝賀壽的話,不管她有多麼的不情願,她依舊會帶著布袋過去的,因為他們也是布袋的親人。
時間很快就到了九月二十八號,那一天沈清溪格外繁忙,她既要以Chole的身份參加珠寶交流會,還要以珠寶交流會副主席的身份對珠寶交流會進行主持。她在前些天已經跟老師說過了,請老師自己去參加,哪知道那老頭子竟然迷戀上了古城的一座城堡,城堡裏有許多古物。
城堡早晨九點開門,下午六點關門,那老頭每天九點準時第一個守在門前,下午五點之後除了工作人員,他是最後一個走出古堡的。
珠寶交流會的地點設置在一家五星級酒店,酒店裏早就被包裝好了,但是她和一些主持交流會的人要去酒店做最後的確認。
沈清溪和一大批人坐在一個偌大的會議室裏麵,那些人年紀大多五六十歲,都是享譽全球的珠寶設計師。當然,其中也有不少年紀和沈清溪和淩寒接近的,他們的成就也不低,雖然比不上那些老設計師,但是也是聲名顯赫之輩。
沈清溪是代理老Gaulle先生出現的,因為她年輕,那些有一身傲骨的老珠寶設計師們總是以一種怪異的目光看著她,沈清溪也不在意,神色淡淡。
交流會的主席是一個叫Make的法國男人,六十幾歲的樣子,身材已經有些發福了,並且他頭頂的發絲也不剩多少了,可能是因為這些天的繁忙,讓他的臉色稍微顯得有些疲倦。Make先生也是巴黎皇家珠寶學院的導師,但是和老Gaulle先生的關係並不好,沈清溪倒是見過他幾次,不過沒有說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