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袋有點小得意,不過在看到皇甫嶽非又落下的一顆棋子,小小的眉頭立刻蹙了起來。
這局棋,結果是不言而喻的,布袋輸了,還輸得非常淒慘。
看到皇甫嶽寧和皇甫嶽非崇拜的小臉,以及布袋滿麵怨念,一點欺負小孩子的自覺都沒有,笑得得意洋洋的。
布袋深呼吸了好幾次,才道:“大叔,你簡直沒藥可救了,竟然一點都不害羞的欺負小孩子,我鄙視你!”
皇甫柏朝著布袋挑了挑眉頭,然後再拋了好幾個風騷的媚眼:“鄙視我的人那麼多,你算老幾?”
布袋一向腹黑毒舌,可是遇到皇甫柏也隻能自認倒黴,誰讓人家更加毒舌呢?
皇甫柏優雅的將棋子收回,笑道:“再來一次?”
布袋:“……”
“不敢了?”皇甫柏歎了口氣,悠悠道:“還以為是多厲害的天才兒童,沒想到竟然是個經不住打擊的,哎,好失望。”
布袋瞪大眼睛,咬牙道:“大叔,等我四十歲的時候你肯定不是我的對手,不過就是仗著比我多活了幾十年,多了那麼點經驗,有什麼好得瑟的?等我四十歲的時候一定會讓你自慚形穢的。”
皇甫柏眨了眨眼睛:“至少我五歲的時候能夠分清輩分,不管怎麼說我都不會叫自己外公的弟弟為大叔。”
布袋幾乎要一口黑狗血噴在皇甫柏臉上了,不過不管是理智還是情感或者是現實的環境都明明白白的告訴他,這是不可能的。
布袋十分鬱悶,有種這麼多天努力全部白費的感覺,他瞪了皇甫柏一眼,眼眶就微微發紅,情緒都不用慢慢醞釀,直接就能噴湧而出,簡直不能更強大。
皇甫柏跟這小子相處也有好一段時間了,他明明知道這小子玩假的,但是還是忍不住開口安慰。
皇甫柏說:“其實你也不用難過,你看看你媽媽的棋藝,她連你們都贏不了,這輩子也就隻能那樣了,你們至少還有進步的空間。”
沈清溪手指微顫,抬眸看著皇甫柏,臉上的神情有點複雜,像是預料之外,又像是情理之中。
這也就是說,她又躺著中槍了嗎?
“小叔,古人說術業有專攻。”沈清溪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說道。
皇甫柏毫不客氣的朝著沈清溪翻了個大白眼,笑嘻嘻道:“清溪侄女,你知道什麼叫做生活嗎?”
“生下來,活下去。”這次答話的是皇甫嶽寧,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要展示他的學識。
“錯,錯,錯!”皇甫柏豎起一根手指,連續說了三個錯字,見皇甫嶽寧好奇的看著他,自以為瀟灑的撥了撥額前的發絲,悠然道:“是享受,也就是不用什麼都學的精確,但是什麼都要會點,至少在人前得拿得出手。”
布袋盯著皇甫柏瞧了好一會兒:“舅舅說,有錢人就有資格任性,但是若是任性的方向不對就成了二世祖大紈絝,他們也是什麼都會一點,但是並不是特別精確,但是有幾點是完全能夠在人前拿得出手的,比如說吃喝嫖賭,絕對能夠讓人聞風喪膽!”
皇甫柏:“……”他竟無言以對!明明就是謬論……
“我們現在正在說陶冶情操的事情。”皇甫柏想了想,還是把話題拐了回來。
布袋歪著腦袋,笑嘻嘻的審視著皇甫柏:“大叔,你敢說你不吃不喝,那你是怎麼長到這麼大的?”
“清溪侄女,咱們來下一局?”皇甫柏一點都不想跟布袋那個小混蛋說話了,簡直讓人不能更加心塞。
沈清溪搖了搖頭:“我隻會吃喝,不會陶冶情操。”
皇甫柏也不覺得無聊,在一邊做著,跟幾個孩子有一下沒一下的聊著,聊了一會兒之後,就抬頭看著靜坐在一邊的沈清溪:“清溪侄女,你怎麼不去跟那些千金小姐聊聊天說說笑啊?跟我們在一起多無聊,你還是去玩吧,我看著這幾個孩子。”
沈清溪勾了勾唇,說道:“我又不是真的在豪門長大的,跟那些千金自然沒有多少共同語言,聊不到一起去的。”
皇甫柏聳聳肩:“好吧!”
接下來布袋和皇甫柏又殺了幾局,但是結果無一不是以布袋慘敗告終,就連先前輸得想哭的皇甫嶽寧都隱隱對布袋生氣了意思同情。
四個人一直圍著棋桌,沈清溪看不懂,一直坐著也沒意思,所以她打算出去走走,至於孩子們,有皇甫柏在這裏看著,她一點都不擔心。
沈家的別墅非常大,還帶有自家的花園,沈清溪站在花園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果然還是外麵的環境比較好一點。花園中種著不少花種,現在有的已經盛開了,有的沒有盛開,乍看去,花花綠綠的,甚是熱鬧。仔細一看,那些話雖然都開得很漂亮精致,其實是錯落的,並不是成片的,有點淩亂,卻不影響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