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南宮玨臉色慘白,下場的鳳眸周圍青黑一片,他膚色暗淡,精神力很不好,他身上穿了藍白長條的病服,想來是剛從病房裏走出來。南宮玨是被人攙扶著過來的,整個人顯得無比虛弱。
不知道怎麼的,沈清溪鼻子不受控製的發酸,她在南宮玨三步遠的地方站定,抿著唇看著他,沒有說話。
南宮玨微笑著看著沈清溪,沒有人知道,他竟然為了一句少夫人找你都快找瘋了就不顧身上的傷出現在她的麵前,盡管他知道這是最愚蠢的辦法,因為隻要他說一句他在她旁邊,這如同在刀尖上的十幾步就不用走了。
可是,南宮玨怎麼會讓沈清溪在找他的時候不出現呢?
沈清溪瞪著緩步朝她走過來的南宮玨:“你來這裏做什麼?”
“因為……”南宮玨好心情的揚起唇角:“我老婆在找我!”
因為這句話,沈清溪氣也不是,急也不是,她斜了南宮玨一眼,隻低聲道:“我在找你,很著急。”
沈清溪的話讓南宮玨的心情越發的好了,他拉著沈清溪的手,笑道:“所以,我出現了!”
沈清溪順勢攙扶著南宮玨,歉意的看了看藍落雨,藍落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笑著道:“我不著急!”
沈清溪微微頷首,然後對南宮玨道:“先回病房吧!”
南宮玨雖然依舊強硬,但是現在的身體素質不是他想強硬就能強硬的,他點點頭,將大半的力氣都擱在沈清溪的身上,一步一步的朝著他的病房走去。
沈清溪沒想到南宮玨距離自己竟然這麼近,她將南宮玨攙扶進病房之後就半打量著這間病房,布置和藍落雨的病房沒什麼區別,但是南宮玨的病房中因為才住進來不久,東西沒有多少。
“還好嗎?”將南宮玨攙扶著在病床上躺下之後,沈清溪才開口問道:“你的傷,還好嗎?”
南宮玨神色有點慌張,他看著沈清溪看著他的腹部,知道是瞞不過去了,說道:“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現在好了,以後啊,就沒有那些莫名其妙的人來打擾我們的生活了。”
沈清溪看了南宮玨的腹部一會兒,才道:“謝容璟先生,或者說是言忖璟先生,他現在怎麼樣了?”
南宮玨眼裏閃過一絲哀色:“我把他送進監獄了,無期徒刑!”
沈清溪也沒有多說什麼,她本來和謝容璟是不熟悉的,但是因為藍落雨,她知道這個人,並且恨上了這個人,沈清溪知道無期徒刑對謝容璟來說意味著什麼,但是她不會表示同情,因為就媒體上播報的罪名,足夠他吃一輩子牢飯了。
沈清溪想了想,又問:“媒體上放出來的消息……”
“不完全屬實。”南宮玨嘲諷的笑了笑:“要是將全部真實消息放出去的話,璟在一審的時候就會被判處死刑,並且剝奪上訴的資格!”
“啊?”沈清溪這下子是真的驚訝了,她從小到大都是良民,還真的和這種人或者事情接觸不多,她略帶好奇的問道:“有這麼嚴重麼?”
南宮玨閉了閉眼睛,說道:“璟手下的絕命幫,別的不說,在十年之內染上三百多條人命,你覺得呢?”
沈清溪渾身一僵,一股涼氣從腳底升起,她縮了縮脖子,有點害怕。
南宮玨笑了笑,說道:“你在害怕?”
沈清溪非常老實的點點頭,她啊,說是有多能幹,在社會上混了多少年,但畢竟都是中規中矩的活著,慢慢的從周圍體會人的生老病死。
南宮玨摸了摸沈清溪的微微有點發白的臉頰,安慰道:“不要害怕!”
沈清溪麵前點了點頭,好在沒有多久醫生和護士就過來了,醫生看著南宮玨腹部浸出的鮮紅,不悅道:“南宮先生,您剛才是不是有挪動過?”
南宮玨點點頭,沒有說道,醫生又道:“南宮先生,您腹部的傷雖然不是特別嚴重,但是若是不注意的話很難好起來的,我們希望您能對自己的身體負責。”
醫生是個二十幾歲的青年男人,帶著一股子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強勁,沈清溪想,要是換了其他人,一定恭恭敬敬的求著南宮玨不要亂動,然後對南宮玨仔仔細細的檢查一番,在做些明顯的的事情為自己求一個光明的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