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嚴闕不明白自己的意思,申凱笑了笑,向他解釋。
“一劍畫天河。”
“還記得那一年嗎,陳師在巨樹下授課,最後隻留下我們兩個親傳弟子,一番長談後將這一招分別傳授給了你我......”
聽到這話,嚴闕露出了回憶的笑容。
怎麼可能會忘記,也是那一年,申凱和嚴闕兩人同時被陳長水收入門下,開始學習異道。
對於兩人而言,在寒凜山脈的三年時間,雖然不算太長,但確實無比珍貴的時光和回憶了。
每天可以有著名師悉心教導,不用擔心外界的種種,能夠清淨的修煉,雖然不是全部友善,但還算合得來的同門......
這一切,都被埋藏在兩人心中,仿佛陳酒,越來越香甜。
直到現在,兩人都各自有所成就,可以說和這三年的時光有著最直接的關係。
思緒從回憶中離開,嚴闕看著申凱,點了點頭說:“我明白了,對於另一半修煉體係不同,卻又是同門的我們來說,確實是好想法。”
“或者說,再也沒有比這個,更好的主意了!”
說完後,嚴闕麵色一冷,一把米白色的細膩長劍,具顯在手。
長劍比一般的要更加尖銳,上麵有著密密麻麻的紋路,乍一看好似鱗片般。
兩旁的劍刃成雙重凹槽,中間部分偏細,劍柄處淡黃古樸,有種精雕細琢的感覺。
這是嚴闕數年來,用和申凱不同的觀想法鍛造,最終具顯而成的武器。
從一開始兩人所選擇的道路就不同。
相比申凱選擇了三原色觀想法,可以自如具顯不同的觀想物,最後發展出了換兵流,走出自己的道路。
嚴闕則是選擇了和陳長水一樣的正統流派,一生隻觀想一件武器,不斷的完善它,最終做到隻尊一物破萬法。
此刻看到對方具顯出來的長劍,申凱眼睛一亮,這是他數年來,第一次看到嚴闕的觀想物。
“好,構成穩定,就連概念也成型了,確實是千錘百煉,經過無數次觀想而成的,你果然下了苦工!”
稱讚了一句後,申凱不再露出笑容,手中也是一把長劍具顯出來,通體赤紅。
出於對嚴闕的尊重,他沒有選擇隨手具顯,而是在自己觀想最久的刀劍中,具顯出了地火長劍出來。
沒有武道和文道,此刻兩人都隻使用了在陳長水處學會的異道,觀想出武器具顯。
隻是各人手中一把長劍,淩冽的戰意就將四周吹熄的風雪都割裂開來,四散不見。
距離山腳數千米高的海拔上,兩者毫無畏懼的站在棧道,隻是具顯出長劍氣機,就讓棧道的最中心處,割裂出現了一個範圍不小的空心地帶來。
在這裏,任何的風雪和環境,都不會打擾到兩人。
跟著,嚴闕眼中綻放神采,反手提起自己的長劍,就是由上而下,隔空激烈一斬,動作大開大合。
“一劍畫天河!”
隨著嚴闕揮手斬擊,長劍帶出一道纖細流光,蜿蜒曲折下如同蛟龍飛舞。
流光中又透出點點星辰,如同最絢麗的彩帶,又像是天河的雛形,衝向了不遠處的申凱。
不是文道劍氣,卻又有著概念具顯後的神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