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是看不懂了,顧清既然已經很久沒有去學校了,為什麼會突然舉辦同學會?
看這個樣子,來者不善是肯定的了,可是張晴從一開始就要求必須有我跟著她才行,以及到了顧家之後的種種表現,我斷定她有事瞞著我。
不過既然她不說,那我也不會開口問,都已經到這個份上了,她說不說就全在於她了,反正明天閣樓的大門打開,那才是重頭戲。
這一天一夜的時間,明顯是顧家一個優勝劣汰的環節,把不中用的都在第一個環節裏淘汰掉,能僥幸存活下來的,才有機會看到真正的大戲。
到了明天,我不信她還能憋著不說。
這座小閣樓裏,對於普通的學生來說確實是恐怖異常,撐過一晚上雖然是有可能的,但是可能性也不算大。
張晴因為有我和禹蟄兮的保駕護航,所以平安度過了這一晚。
第二天,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來的時候,她如釋重負,從地上站起來就跑到門口等著開門。
對於她這天真的想法,我也沒有戳破,能高興一會兒就賺一會兒了。
她大約到門口翹首以盼了兩個多小時,外麵才傳來腳步聲。
禹蟄兮也布下結界,除了我沒人看得見他。
外麵來開門的人好像並不著急看看裏麵的情況,估計是覺得我們兩個就算不死也丟了半條命了,磨嘰了半天才去解開鐵索。
門一打開,張晴就站在正門口,兩個保鏢都楞了一下,我繞過張晴看了看門外,還有兩個空的擔架,估計是為了抬我們的屍體,或者是怕我們手腳不利索了,幫我們位移。
所以看到張晴好好的站在門口,沒有缺胳膊斷腿兒,更沒有嚇得臉歪嘴斜,所以很是驚訝吧。
我和張晴站在一起,對保鏢大哥笑了笑,“我們可以出去了嗎?”
那保鏢這才反應過來,對我們的態度都變了幾分,“請。”
他走在前麵給我們帶路,因為我們的閣樓是在四座閣樓的後麵一排,要去正廳也是最遠的,所以不難看到其他三座閣樓裏麵的人出來都是什麼樣子。
有兩個擔架上的白布沾著大片鮮紅的血跡,估計人也已經死透了。
另一個雖然還活著,卻也是嚇得不行不行的,抖抖索索的,跟嚇傻了差不多。
其實他們也不過是還未滿二十的孩子,看到那些東西被嚇成什麼樣子都有可能。
禹蟄兮跟在我旁邊,突然嗤笑了一聲,我看了他一眼,在心裏問了一句,他在笑什麼。
他告訴我,這裏的格局四處坐落,成一個“回”字形,分明就是聚陰之地,怪不得昨晚閣樓裏那麼陰氣那麼重。
我也是這回才注意,那四處閣樓可不就是組成了一個“回”字嗎?
“回”這個字在風水學,尤其是風水建築裏特別的忌諱。因為這個字是兩個閉合組成的,一大套了一小,也就是永遠都出不去的意思。
這種地方一旦死了人,那陰魂就會一直飄蕩其中,無法離開。
說到這個,昨天那些學生可都是死在閣樓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