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越知道重點來了,但他的確猜不到這個安德森師長要搞什麼鬼,一個波軍少將居然對一個美國少尉如此禮遇,肯定有問題。
待其它人都出去以後,安德森先請雲越坐下,然後有親自為雲越倒了一杯咖啡。
雲越端起咖啡,小口小口地喝著,他在等安德森亮出底牌,比雲越軍銜高很多的安德森,則親熱地坐到雲越身邊,輕聲地說道:
“雲越少尉,根據我接到的命令,你將帶領一個連的兵力去駐守最前線的瓦納鎮駐防。”
在喝咖啡的雲越,明顯地呆滯了一下,但他很快恢複如初,不用猜就知道,這一定是軍事觀察團團長克拉克搞的鬼。
既然安德森主動說起這事兒,也許有轉寰的機會,不然安德森也不會主動說起這事兒:
“安德森將軍,我才剛剛從軍校畢業,帶兵實在非我所長,不如我就留在師部做個參謀吧!”
安德森隻能非常遺憾地擺擺手,然後十分無奈地說道:
“這是從國防部來的命令,你我都不可能違抗,如果被上麵的人查到,我們都是要上軍事法庭的。”
雲越與克拉克可沒有任何私人的仇怨,克拉克為什麼要這樣做,唯一的解釋就是戴安娜的父親是那隻操控的黑手,雲越就一個小小的少尉,根本無從掙紮,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戰場上努力求活。
雲越在心裏恨死了這場該死的戰爭,想過點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小子都不行。
雲越可以肯定,這個安德森師長一定有事情求他,不然他不會對一個美國少尉這樣熱情,所以雲越繼續小口小口地喝咖啡。
果然,安德森見雲越沉默不語,又立即小聲地說道:
“雲越少尉,雖然我無法違抗國防部的命令,但我可以給你武器和人員上的支援。”
“那非常感謝安德森將軍了。”
安德森還不亮底牌,雲越也隻好繼續裝聾作啞
“瓦納鎮有一千五百多名民兵,而我此時就守著一個巨大的軍火倉庫……”
安德森說到這裏就停頓住了,他用渴求的眼光看著雲越,雲越也不在裝腔作勢:
“不知道安德森將軍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隻要我能力範圍之內的事情,就決不推諉。”
安德森立即激動地站起來,誠懇地說道:
“我有一個女兒,她想去美國,可上麵已經屏蔽了一切出國的通道,請雲越少尉以小女的男朋友的身份,去美國大使館為小女辦一張去美國的簽證。”
到現在雲越總算是明白了,波蘭政府害怕國難當頭之際,那些有關係的人偷偷逃到外國,這必定會引起軍心和民心的動搖,所以波蘭政府關閉了一切出國通道,這樣做肯定沒有任何錯誤。
對於安德森的行為,雲越不做評價,畢竟可憐天下父母心。至於安德森的請求,也是小事一樁,隻是需要給戴安娜發個電報說明此事,以免誤會。
“什麼時候走?”
“越快越好。”
“那明天我給美國駐波蘭大使打個電話吧!”
“打個電話能行嗎?”
“如果不行我就親自跑一趟,畢竟我才到前線,現在就回去也不好。”
“那非常感謝雲越少尉了。”
“安德森將軍不必客氣,我現在想去看看軍火倉庫可否。”
“好的,好的……”
在安德森卸掉身上的包袱之後,就立即變得一場豪爽起來,他親自帶著雲越去了不遠處的軍火倉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