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通知了莊頭,眾人自是滿莊子找人,結果該去的地方都瞧了,愣是沒什麼都沒發現,直到了日落西山,可卿還是不見蹤影,把馮玉兒急得要哭了,可囿於身份,隻能困在院子裏幹等。
&nb“娘娘,都在找著,您莫急,”何姑姑瞧著馮玉兒眼圈紅紅,便在一旁安慰,“準不定她到哪兒躲著玩呢,這孩子機靈得很,說不得一會便能找到。”
&nb“哦,”馮玉兒四處不停的張望,一時跺著腳,帶著哭腔自責道:“我養了個什麼丫頭呀,竟比兒子還不省心,萬一出了什麼事,她爹還不得怨死我,我真是太蠢,怎麼就睡得這麼死,連孩子擱我跟前跑了都不知道!”
&nb何姑姑也是無奈,“誰沒個不小心的時候呢,可卿吉人天相,哪會那麼容易出事。”
&nb“怎麼辦呀!”馮玉兒自覺心都快急碎了。
&nb“哎,小郡主回來了,回來了!”不知過了多久,外頭傳來喊聲。
&nb馮玉兒這會子已慌了神,隻覺得仿佛聽到說孩子找到了,不由下意識抓住旁邊的何姑姑的手,問,“姑姑,外頭是不是有人說話?”
&nb這時院門一開,進來了一群人,領頭的一個男子,手上拎著個孩子,可不就是那小瘋丫頭。
&nb馮玉兒的目光全落到那孩子身上,雖夜色下瞧不清楚,卻能看得出她頭發散亂,衣裳也抽抽著,走起路還一蹦一蹦,大概因為小胳膊被人拎得死緊有些不痛快,孩子小身子倔倔的,似乎想擺脫正製著她的人。
&nb馮玉兒哪顧得上別的,全副注意力都放在女兒身上,飛快地幫可卿理了理頭發,又翻翻她的小胳膊小腿,生怕傷到了哪,隻低頭瞧時,才發現可卿腳上隻穿著一隻鞋,忙道:“卿卿,這鞋丟到了哪兒?”
&nb“丟那邊……塘裏了。”可卿委屈地道。
&nb“我說娘娘,您家小郡主膽子賊大,居然下到荷塘岸邊,就想不出她哪隻眼瞧見,光禿禿的塘裏,這會子還能長出荷花!”
&nb馮玉兒聽到熟悉的聲音,猛地抬起頭來。
&nb康安著實覺得自己委屈,明明是姐姐偷跑出去,為何自己也被罰跪到了堂屋,害得他這黑燈瞎火的不能睡覺,跟著姐姐一塊受苦。
&nb可卿也不明白,她不過出去逛了一圈,怎麼就被爹娘同仇敵愾地給修理了呢?
&nb說來有了馮玉兒的縱容,可卿這些日子在莊子裏玩得極痛快,覺得這兒比東宮好個千百倍,她也知道規矩和安全,到也忍住了,隻是今天不知怎麼的,她就是想出去了,偷溜出來後,竟似沒有人瞧見她似的。
&nb等到了外頭,便去了荷塘邊玩。
&nb盡管那荷塘光禿禿的,除了水什麼都沒有,也把可卿給看呆了,想來小郡主長到六歲,就是瞧過幾眼大湖,也不過瞧幾眼罷了,大人們總是急急慌慌的,連累可卿連長見識都沒得機會。
&nb今日既然遇著了水,可卿既然已經出來,小孩子心性自然準備下到泥岸邊就近瞧瞧,尤其是見那幫孩子被她嚇得直蹦,一個勁地表示大人不許小孩下到塘裏時,可卿的勇氣更是無比得大。
&nb這可卿玩起來便忘了時辰,連孩子們叫她也不搭理,顧自在塘下扔著石頭玩。
&nb等到她再想上來時,周圍已然沒了人,可卿這回下得去,卻再難上來,連腳上穿的一隻鞋也陷到了塘裏,眼顧四周,可卿哭了。
&nb就在她要被衝走,徒元徽騎馬從路上走過,然後急著下水將可卿抱了上來。
&nb可卿也懵了,隨後就是知道自己錯了。
&nb爹的臉色很是不好,眼睛瞪著老大,隻是,爹一點也不給她這位小郡主臉麵,當著手下人的麵,朝她屁股上狠狠打了一下,還不許人哭。
&nb打便打了,可卿看在動手的是她爹的份上,也不計較,卻沒想到,爹一路居然是將她拎回去的,不知道她掉了一隻鞋嗎?
&nb再到後來,娘就更不要說了,一瞧清楚旁邊是她爹,便一副虧心的模樣,那臉變得真快呀,開始還哄得她好好的,到後來跟著爹教訓自己,真是……太傷人心了!
&nb可卿揉了揉小膝蓋,下麵雖墊了三層蒲團,可要跪兩個時辰也是艱難的,再瞧了旁邊正用可憐的小眼神望著自己的康安,可卿睨了他一下,威脅道:“就你告的小狀是吧,以後不帶你玩兒了。”
&nb“不是!”康安立馬捂住自己的嘴,“我沒跟何姑姑說你睡半道跑了!”
&nb“隨便你們怎麼攔,”可卿恨恨地道:“下回得著機會,我還得出去!”可一說完,她就皺了小眉頭。
&nb她才不出去玩了。
&nb可是為什麼她要這麼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