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請求你的恩賜(1 / 3)

現在是晚上八點多快九點,平城是華國政治首都,自然也是一座不夜城。

這個時間點,算不上晚。

岑溪卸完妝頓時感覺每個毛孔都在呼吸,輕鬆自在極了,此時又高興起之前放棄那個攻略任務的決定。

009氣歸氣,也隻是不能理解岑溪為什麼會因為那種想法就輕易放棄,不過倒是已經習慣了,畢竟這種從來不把資源堆積在自己身上反而用來幫助別人的愚蠢行為,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好在岑溪從來沒有讓009的利益受損過,他還記得當初對它的承諾並且依舊在努力實踐著就足夠了。

推開浴室門,岑溪手指拽著冰涼絲綢睡衣衣擺,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一個問題。

‘我...為什麼要在別人家洗澡?甚至還穿上了睡衣?’

明明隻要卸妝換身衣服就可以了啊,然後跟裴珃談過話就可以回學校或者公寓了。

‘......我怎麼知道!’

同樣沒有發現這個問題的009嚷嚷著遮掩自己居然也有一天智商降到了跟呆木頭一個水平線的事實。

好吧,洗也洗了,還洗得挺舒服的,岑溪抬手捋了捋半幹的頭發,走了出去。

裴珃在廚房裏正在給遠在法國的老蝴蝶打電話。

費托斯接到兒子的電話還挺驚奇的,畢竟這小子傻小時候上幼稚園的第一天都沒哭著找過爸爸,長大之後更是比他這個糟老頭還要無趣。

樂嗬嗬的接起來一聽,果然,這小子是臨場求助的:心上人去了他家然後如何成功表白。

費托斯對兒子動心的那個對象更感興趣了。

跟修道士一般過了二十六年的兒子終於有了擺脫大魔術師行列的想法,費托斯雖然想看戲,可老蝴蝶到底是愛著兒子的,雖然愛得挺奇葩的。

裴珃聽著老蝴蝶說的一大堆雜七雜八撩妹小招,耳朵卻是一直特別注意著外麵的動靜,聽見浴室門被人推開,然後是拖鞋啪嗒踏在地板上的聲音。

於是裴珃見老蝴蝶說得差不多了,直接說了聲onparleaprès就掛了電話。

叫還想多打聽點八卦的費托斯撇了撇嘴,同裴珃相似的眼珠子一轉,扔下電話從花園雕花椅上躥進了房裏。

一陣當啷的塞了幾件換洗衣服加日用品,然後一陣風似的就往城堡外麵跑。

“你這是要去哪裏?”

一個頭發全白卻打理得一絲不苟穿著精致鏤花群頭上斜戴羽毛禮帽在家裏都妝容穿戴十分正式的老婦人站在二樓扶手邊,居高臨下操著一口貴族腔調不緊不慢的問費托斯。

費托斯原本一邊往外走,一邊還在往行李箱裏使勁兒塞著不小心扣在了外麵的一截衣袖,聞言抬頭隨意的看了老太太一眼,“噢親愛的埃利亞,我得去幫我兒子追求美麗的姑娘,咱們差點就要當老處男的薩倫斯有喜歡的姑娘了!相信要不了多久,埃利亞你就可以看見可愛的小蘿卜頭了,或許還不是一個?um,一個棒球隊怎麼樣?”

老太太原本平靜的眼神一動,而後飛快的掩飾下來,原本輕撫著欄杆的手一緊,還帶著輕微的顫抖,說話的語氣卻有了微妙的加快,“又是一個卑劣的平民嗎?我們安德魯伯爵的血脈怎麼能夠再次被那種血統所玷汙。”

費托斯終於停下了不打開行李箱密碼就想把衣袖塞進去的愚蠢行動,聞言十分隨意的聳了聳肩,“那就請埃利亞再生個血液裏全都是貴族之血的小安德魯伯爵唄。我不會介意的,真的,相信薩倫斯也不會介意。”

聽了二十幾年的貴族血統之說,費托斯早就懶得像以前年輕的時候那樣去據理力爭了。

有時候費托斯都懷疑他那乖乖兒子是不是就是遺傳到了他奶奶這個老古板的性子,幸好埃利亞一直因為血統問題不願親近薩倫斯,他也一直小心的保護著薩倫斯不跟這些言論接觸。

費托斯再次將他這位矜持高貴的母親激怒了,老太太氣得再也顧不上貴族那慢條斯理的腔調,語音略略拔高,“費托斯!”

費托斯可懶得管了,這位老太太身體可好著呢,不過在管家過來表示機票已經訂好車也準備好的時候,讓管家將老太太的專用醫生叫過來,以備不時之需。

裴珃掛完電話才懊惱的一拍腦門,剛才怎麼一時腦抽打電話給這隻老蝴蝶求助了呢,應該打電話給他的任何一個私人助理或者秘書都行。

已經預感到不妙的裴珃聽見外麵往這邊來的腳步聲,連忙將這些暫放腦後,端著堪稱藝術品的果盤端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