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瀟瀟點了點頭說道:“不說了,不說了,伯母快嚐嚐我帶來的杏仁酥,是不是好吃?”
“好,我嚐嚐瀟瀟的杏仁酥。”顧夫人笑著點了點頭,抬手捏了一塊杏仁酥放在嘴裏,頓時便是口齒生津。
“好吃嗎?”暮瀟瀟眨了眨眼睛,笑著問道。
顧夫人笑著點頭說道:“好吃,瀟瀟帶來的東西都很好吃,比這兩個臭小子強多了,一點也不知道孝敬我。”
“娘,你又說我壞話啊,我可是都聽到了。”暮雲蕭掀開簾子走了進來,看著顧夫人笑著說道。
“又去玩了,瞧瞧這一身衣服都濕了,快讓嬤嬤帶你去換一身,不然讓你爹瞧見又要罵你了。”顧夫人看著臉蛋尚且稚嫩的暮雲蕭,看著他身上濕了一片的衣衫,有些心疼的說道。
暮雲蕭笑了笑說道:“我今天去抓人犯了,就是之前和母親說的那個女孩。”
“蕭兒,你這是何必呢,抓人犯那是大理寺和刑部的事情,你去湊什麼熱鬧,你可要記得,你是我暮府的兒子,以後是要上戰場上保家衛國的,不是去處理那些偷雞摸狗的事情。”顧夫人聽到暮雲蕭的話,反而收斂了笑容。
“哦,我曉得了。”暮雲蕭聽著聲音有些悶悶的,點了點頭說道。
顧夫人看著自己兒子這個表情,也覺得自己的話有些重,隨即說道:“天色也不早了,讓春桃送你回去,早點休息。”
……………
“進去。”
衙役說著,粗魯的將寧白心給推進了牢裏麵,隨後就將門給鎖上了,寧白心摔了個狗啃泥,瘸著腿顫顫巍巍的爬了起來,淡定的撣了撣身上的灰塵,走到了裏麵,找了個地方坐了下去。
她看了眼四周,除了一麵牆,其他的三麵都是鐵柱子組成的牢籠,地下是潮濕的泥土,時不時還跑出來一隻蟑螂和老鼠。
說實在的,上一世的時候,她什麼苦都吃過,唯獨沒有坐過牢,之前跟著秦凜,她也來過大牢,不過不是去坐牢,而是去慰問那些坐牢的人。
有秦凜的敵人,她去說服,讓坐牢的人說出敵人的把柄,還有一些是秦凜的人,她去滅口,總之,也算是個很晦氣的地方。
如今她看來也要感受一下,說不準就和之前她處理的那些人一樣,也被一個破席子給拖出去,扔在亂葬崗了。
隨即她腦海中又想起了今天白天遇到的暮雲蕭,他的話還在眼前,在耳邊,依然曆曆在目,他說自己低賤,說自己應該去坐牢…..
暮雲蕭,我…..我是不是應該恨你,可是我又不能,暮雲蕭…………..
寧白心坐在地上,眼中蓄滿了淚水,她低下頭看著自己的小腿,此時已經不流血了,可是依然鑽心的疼,她從自己衣服上撕下一條給傷口簡單的包紮了一下,便一直保持著這個坐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