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埋下釘子(1 / 2)

何精報似乎也覺察出了情形有些不對勁兒,一把拉住熊楮墨的手,關切的問道:“小兄弟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跟老朽說,說不定老朽能幫你擺平的。”

他確實是真心想幫熊楮墨解決問題,皆因為他也打心底厭惡東林黨人的行徑,把熊楮墨歸為了一路人。

熊楮墨望著一臉情真意切的何精報心中頗為感動,可事關生死他怎麼能連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子呢,心中當機立斷掙脫開來,“老丈,好意心領了。我早有準備,咱們後會有期!”

何精報望著熊楮墨的身影長歎一口氣,呢喃道:“願老天爺保佑,這樣有眼光的好後生可不多了。”

那群惡漢終於發現熊楮墨的蹤跡,吆五喝六的追逐起來,整個大市被攪得雞飛狗跳起來。

熊楮墨猶如一條光滑的泥鰍,拔足狂奔,順著秦淮河向西一口氣兒跑出了三裏多地,那群窮追不舍的惡漢也沒能奈他何。

可那群惡漢卻頗有毅力,像隻尾巴一樣吊在他的身後,惡罵不止。

作為一個經過信息轟炸的騷漢子,熊楮墨的嘴炮就沒輸過,他不時還擊,幾番交手下來,很快那幫惡漢們就紛紛敗下陣來。

七個人愣是沒罵過他一個人,他們想破頭也沒想到這孫子這麼能跑。

瞅準時機熊楮墨抽冷子就是一個折返,玩命的衝著聚寶門碼頭跑去,眼看著大功就要告成甩掉眾人,冷不丁斜裏卻又躥出七個人,一窩蜂的衝著他躥了過來。

這群人腰裏鼓鼓囊囊的一看就別著匕首之類的凶器呢,看那一身精短打扮就知道他們跟身後那群人不是一波。

熊楮墨雙眼通紅,麵露凶光,二逼係統呼叫半天沒反應,心中是極度忐忑不安。有人追殺在他的算計之中,可一群人追殺卻沒在他的算計之中,至於兩群人追殺的場麵他壓根兒就沒往這方麵想。

“他奶奶的,女人的報複心真特麼強,徐少芳這個女|表子,老子早晚弄死你!”

強烈的求生欲望讓熊楮墨急中生智,他把心一橫,死馬當作活馬醫,衝著新來的那群人一擺手,轉身又是一個折返不要命的衝著先前那幫人衝了過去,扯著嗓子振臂高呼道:“兄弟們,亮家夥,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給我往死裏砍!”

雙方的人先是一愣,都以為彼此是熊楮墨事先埋伏下的幫手,尤其是他那句“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宛若一聲激昂的戰鬥號角,兩邊誰特麼也不願意吃虧,掏出本應該在郊外才亮的家夥在秦淮河邊當場火並起來。

很明顯,這幫人吃了沒文化的虧。要不是神經大條,他們也幹不了這打打殺殺的營生,否則忒難控製。

雞賊的熊楮墨汗流如瀑,趁亂悄然退出了戰團,雙方都殺紅了眼誰還顧得上他。他摸了摸胸口的石灰,心中一陣惋惜,他原本是要斬草除根弄死那個拍黑磚的家夥的,沒想沒用上。

“都死尼瑪幣得吧!”

熊楮墨衝著殺作一團的眾人豎了豎中指,七饒八繞的進了長幹裏的胡同。眼看著勝利在望,出了胡同口就是聚寶橋了,滿身大汗的他突然覺得身後冷風突起,他不假思索的就是一個彎腰,側身一個滑步就靠在了牆上。

“還有?你又是誰?”

手握鐵磚的殺手孔寧先是一陣詫異,接著就是暴怒,堂堂金牌殺手向來是一擊必殺,竟然被一個無名小子連續躲過兩次追殺,丟人丟海了去了。

若是傳出去,他基本上可以金盆洗手告別殺手界了,可問題是他的師父還沒金盆洗手呢,這不是白發人送黑發人嗎。

“殺你的人,金盆殺手——孔寧!”

熊楮墨當時就火了,看著掄鐵磚就要上的孔寧向後連退三步,“停停停停停,你能不能讓我死個明白,究竟是不是李致和讓你來殺我的?”

保護客戶秘密是殺手的職業道德,殺手孔寧毫不猶豫的說道:“是,快讓老子殺了你!”言罷一蹦三尺高,掄起鐵磚就衝了上來。

無論是熊楮墨,還是孔寧,都很清楚,玩命的時間到了。

“殺你買了個表!”熊楮墨早就打開包裝趁機把石灰攥在了手中,抓起一把石灰就衝著孔寧的麵門撒去。

殺手孔寧犯了三個錯誤,他不應該淩空擺造型,不應該再一次以為已經把熊楮墨的性命攥在了手心,更不應該以為熊楮墨從懷裏掏出來的是一包點心。

他也不想想,誰特麼臨死了還顧得上吃點心啊,那得是一個多麼缺心眼兒的主兒啊。

“搔尼瑪!搔尼瑪!搔尼瑪!搔尼瑪……”

熊楮墨殺心突起,抓起石灰就往外撒,那一包石灰足有兩斤,全都一股腦兒的撒到了孔寧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