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楮墨跟俄木布說清了意圖之後,雙方立刻在草原上拉開了陣勢,相互衝殺起來。
在進行了一上午的演練之後,熊楮墨沮喪的發現火器武裝起來的騎兵在裝備冷兵器的騎兵麵前毫無優勢。
甚至在雙方的對衝的時候,王破瓢等人在顛簸的馬上根本就來不及瞄準射擊。
而使用冷兵器彎刀的騎兵卻能迅速的展開攻擊,完成對敵攻擊。
熊楮墨憑借現代人的眼光,迅速的意識到火器比冷兵器先進但未必適合騎兵。
連續輸掉演習的王破瓢滿臉的憤恨,這是他們第一次真正的跟蒙古騎兵交手,結果讓他很不滿意。
俄木布騎在蒙古馬上拱手抱拳,囂張的笑道:“王老弟,承讓,承讓!”
站在熊楮墨的身後,王破瓢望著眉開眼笑的俄木布,眼裏迸射出憤怒的火花,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羞愧道:“對不起,子謙,我們給你丟人了。”
熊楮墨拖著下巴微微一笑,衝著對麵的俄木布點頭示意,笑道:“勝敗乃兵家常事,再來一場!”
王破瓢怒睜著眼睛,額頭青筋暴露,咬牙切齒的低聲吼道:“還比?場場皆輸,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熊楮墨眼角一挑,老神在在的笑道:“在哪裏跌倒就在哪裏爬起來,拿出愈挫愈勇的精神頭來幹翻他們,老子可不想以後看俄木布的臉色過日子。
你們把主副武器互換,利用馬高的優勢,幹他娘的!”
處在失敗陰影之中的王破瓢發怵的望著對麵的俄木布率領的蒙古騎兵,絕望的說道:“你瘋了嗎?用火器都沒幹過他們,換成冷兵器我們豈不是更吃虧?
算了吧,我們漢人怎麼能打得過在馬背上長大的蒙古人。”
熊楮墨聞言須發倒豎,如同一隻憤怒的雄獅,抬腳就給了王破瓢重重一腳,低聲罵道:“衛青、霍去病、陳慶之、李靖、狄青、嶽飛、徐達……這些人數不勝數的壯舉勝仗都被你個狗日的給吃了啊?
瑪德,輸了戰爭不可怕,別輸了精神!你現在代表的不是你自己,是漢家兒郎的臉麵!”
王破瓢老臉火辣辣的痛,抽出苗刀羞愧難當的喊道:“兄弟們,舍棄魯密銃更換苗刀,跟我上!”
三十五個太監迅速的用布條包裹好了苗刀,在刀刃部分沾滿了白灰。
在俄木布看來漢人這不過是自取其辱,已經摸清王破瓢戰術的他有信心一個照麵就砍的他們人仰馬翻。
望著對麵火冒三丈的熊楮墨,他在心中滿是不屑的說道:“在老子這沒有哀兵必勝,既然你熊楮墨選擇不要臉麵,那麼老子我非常樂於成全。”
兩支奇兵再次相向發起衝鋒,在雙方借出的一刻,王破瓢扯著嗓子喊道:“打開隊形!”
雙方的騎兵交織在一起,迅速的用錯馬廝殺起來。
比賽的結果讓眾人大跌眼鏡,更換冷兵器後王破瓢等人竟然扭轉了戰爭局麵,憑借馬高優勢一舉取勝。
土默特部騎兵身上的白灰昭示著他們已經遭受到了致命的打擊,已經失去了再次組織反擊的戰力。
俄木布看著胸口上的兩道長長的白色痕跡,驚慌失措的喊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他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騎兵,卻被熊楮墨手下一支名不見經傳的騎兵給擊敗。
尤其是這支騎兵剛才還是他們的手下敗將,這種刺激俄木布實在是接受不了。
熊楮墨麵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激動不已,王破瓢這次取勝絕對不是偶然,這意味著在組建騎兵的道路上繞開了一個巨坑,一個原本需要無數將士們用生命和鮮血填平的巨坑。
他波瀾不驚的笑道:“老布,身上的刀痕做不得假的,我們也是慘勝。”
王破瓢就跟打了雞血一樣,他有些不敢相信方才比試的結果,舉著沾滿白灰的苗刀意氣風發的喊道:“俄木布統領,你要是不信,咱們可以再比試一場嘛!”
俄木布發出一聲滾雷般的怒吼,舉著蒙古彎刀喊道:“剛才絕對是場意外,再來一場!”
熊楮墨雙眼眯成一條縫,對於比試的結果他心中早就有了預測,他現在最關心的是俄木布等人手中的蒙古彎刀。
蒙古彎刀是從戰爭中不斷改良出來的,不需要戰士的力量,僅僅依靠馬匹的衝擊力就能輕而易舉的砍斷敵人的頭顱。
王破瓢雖然打贏了心中卻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的喊道:“比就比!”
連著比了五場,不服氣的俄木布被打得徹底懷疑人生了,除了慘勝一場之外他連輸四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