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勢陡變,熊楮墨恨死了這支攪局的騎兵,站在帥台之上怒目切齒的吼道:“那是誰的騎兵?”
王破瓢麵色鐵青的說道:“你難道沒看見那匹一馬當先的白馬嗎?”
熊楮墨恍然大悟,咬牙切齒的罵道:“麻辣隔壁的,是吳三桂那個狗賊!”
那支突然殺出的騎兵正是吳三桂的民兵中的精銳,他原本是得了洪承疇的授命前來補刀的,誰曾想熊楮墨差點兒反殺。
吳三桂心中思緒萬千,要是熊楮墨殺了多爾袞,他甘肅鎮總兵的位置再也無人可撼,搞不好崇禎帝還會高升他,鬼知道他日後會不會追究自己資敵的事情。
情急之下吳三桂根本就顧不了什麼民族大義,蒙麵之後當場就出手從背後捅刀子,破了熊楮墨的局。
短暫的憤怒和鬱悶過後,熊楮墨迅速恢複冷靜,新軍擅長的是火器,野戰絕非所長。
為了防止清軍梳理過後發動反撲,留下兩千騎兵封死河穀後,他當即下令彈藥幾乎耗光的新軍迅速向西寧衛城收縮兵力。
西寧衛城城門口,熊楮墨終於盼來了斷後的王破瓢,他一把他手,滿臉焦急的問道:“怎麼樣?”
王破瓢憤恨的搖了搖頭,破口大罵道:“吳三桂狡猾的跟狐狸一樣,他的人一個也有抓到,沒了人證單憑三眼銃的鉛彈和弟兄們的屍體根本就無法定他的罪。”
熊楮墨胸中怒火衝天,他萬萬沒想到吳三桂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蒙麵救走明朝的心腹大患多爾袞。
他抬腿猛踹城門,憤怒的吼道:“麻辣隔壁的,老子早晚要手刃了這個裏通外國的狗賊,為死去的弟兄們報仇!不行,我要寫封奏折,把這幫狗賊所幹的見不得人的勾當盡數告知崇禎帝!”
永昌衛城中,洪承疇心驚膽戰的聽著吳三桂的密報。
當聽到吳三桂放走了多爾袞的時候他是嚇得麵色煞白,“你……你……膽子也忒大了,這可是滅九族千刀萬剮的死罪!”
吳三桂當時沒覺得什麼,可衝動過後他是後怕不已,除非他扭頭去跟著清廷混。
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哀求道:“大人,救命!月所是怕黃台吉把這筆賬算在您的頭上才貿然出手的,您無論如何也要救月所的命啊!”
我去年買了個登山包,說的如此冠冕堂皇,你他娘的還不是怕熊楮墨坐穩了位置報複你。
洪承疇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吳三桂,他現在跟吳三桂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崇禎帝要是追究起來,吳三桂放了多爾袞和他放了多爾袞沒什麼兩樣,一樣得誅滅九族。
洪承疇一眼看左一眼看右,心中思慮了半天,雙眼凶光驟聚,“隻有死人才不會開口說話,把那支騎兵全部抿掉,你自己編造一個合理的借口應付朝廷的追問。”
吳三桂心頭一顫,那支騎兵可都是他的心頭肉,“哎,我這就去辦!”
洪承疇抬頭說道:“且慢,但但封住他們的口不行,還得封死熊楮墨的口!”
吳三桂眉頭一皺,熊楮墨手中有近兩萬的兵馬殺他談何容易,“大人的意思是連熊楮墨一塊殺?”
洪承疇搖了搖頭,陰沉著臉說道:“弄死他不如弄臭了他,讓聖上永遠不相信他們話比殺了他都管用。
你速去找你的幕僚寫構陷熊楮墨的奏折,發動朝中親朋好友,尤其是要重金買通都察院的禦史,讓他們一起造勢發聲。
軍中的將領你也需要發動一下,我自會有奏折呈送聖上!”
吳三桂聽得是心驚肉跳,洪承疇這惡毒勁兒讓他直起雞皮疙瘩,張口就滅了他一千騎兵不說,翻手就毀了一個人,這他娘的太狠了。
“以何種借口毀壞熊楮墨,還請大人明示一二!”
洪承疇撚著胡須思索片刻,“就在私自開礦,軍隊來路不明,治下百姓驟減,無詔擅殺朝廷大將,外亂不止這幾個方麵做文章。
尤其是擅殺朝廷大將和軍隊突然增多,我打聽了兵部並未往甘肅鎮調撥糧餉,九邊的軍隊大部分都投降清廷複叛賀人龍,熊楮墨隻能是自掏腰包私募軍隊,聖上最忌諱九邊將領擁兵自重了。”
吳三桂點了點頭,陰翳的笑道:“月所懂了,僅憑擅殺朝廷大將這一條就能要了熊楮墨的狗命,聖上都殺了他了,哪裏還會相信他的話。
桀桀桀桀桀,袁崇煥的官職可比他熊楮墨高多了,殺了毛文龍,種種原因糾纏在一起,最後還不是被千刀萬剮了。”
四目相對,二人相視一笑,轉身各自忙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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