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楮墨開局就王炸,上來就壓上了全部身家性命,今天不是韃子死就是我活。
他的作戰意圖全部擺在了桌麵上簡直不能明了的再明了,把艦隊排成橫排,利用船上的紅夷火炮的射程優勢,從多個點上衝斷敵艦隊列,破壞其陣型,將其切割成一段段各個擊破。
這種自殺式陣型的攻擊優勢很明顯,聲勢很剛猛,沒有前戲上脫褲子就開片的打法特別符合這幫二杆子的胃口,瞬間就能讓這幫戰爭販子的血液燃燒沸騰起來,給予敵人最致命的打擊。
但相應的缺點也很明顯,敵人隻要拉開距離承受住新軍的猛烈進攻不被衝垮陣型,再兩翼包抄,新軍的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團滅。
但是要是承受不住他們猛烈無情的攻擊,被新軍完成切割,那麼對麵的韃子就慘了,今天就是玉皇大帝來了也救不了他們。
清軍正中的巨艦足有四五丈高,分外上下三層,船上城垛森嚴,三層船槳從船舷上的圓孔中伸出,張牙舞爪,簡直是一座海上移動的城池。
船舷上寫著兩個巨大的墨字:海龍,桅杆上一麵碩大的杏黃色帥旗迎風烈烈飛舞,上書鬥大的“孔”字。
“海龍”號船尾的高台上,一名身著銀色鎖子甲的清瘦中年男子單手拄劍穩穩的站在船上,饒有興致的打量著眼前敵人這漏洞百出的陣型。
作為毛帥毛文龍的義孫,他覺得黃台吉慎重的有些過頭了,以五十艘巨型福船和五百多艘各型戰船臨時拚湊成的龐大艦隊,對陣一支由三百艘戰船組成由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指揮的艦隊,他一點兒也不覺得勝之不武。
因為在他的信條裏,戰爭從來沒有什麼原則可講,為了勝利他可以不擇手段。
他攆著八字胡輕蔑一笑,對身後的傳令兵說道:“打旗語,告訴前去包抄的懷順王備好慶功酒,這些雜魚,本王手到擒來!”
“是,恭順王!”
旗兵迅速的向前去包抄的海狼號打出了旗語。
這中年男子正是發動吳橋兵變,帶著火炮技術主動投奔後金,搖身一變成了後金恭順王的大漢奸孔有德。
要是沒有他給韃子雪中送炭送去了急需的火器技術,興許遼東的局勢惡化的不會如此迅速,這賊子的可恨程度簡直沒比吳三桂這大漢奸差到哪裏去。
孔有德氣派十足,語氣平緩的說道:“向對麵打旗語,讓他們投降,否則踏平濟州島。”
訓練有素的旗兵聞令而動,迅速的登上船舷上的瞭望台,熟稔準確的向對麵的新軍傳達出恭順王孔有德的最新指示。
熊楮墨所乘坐的是一艘福船,肩上挎著兩把帶刺刀的魯密銃,褲腰帶上交叉別著兩把短柄火銃和老兄弟苗刀,腰間纏著一圈手榴彈,靴子裏放著一把削金斷鐵的鋒利匕首……武裝到牙齒的他簡直是一座行走的軍火庫。
他單腳蹬在船舷上瞪著那麵帥旗不屑的啐了一口濃湯,罵罵咧咧的說道:“這麼大的陣仗,大爺我還當是野豬皮黃台吉親自來了呢,原來是孔有德這個老雜毛!”
雙方的旗語師出一人——明朝水師,王破瓢站在瞭望台上看著對麵的旗語像隻鴨子一樣癟了癟嘴,彎腰衝著下麵的熊楮墨喊道:“瑪德,對麵的大漢奸腦袋讓驢踢了吧?竟然讓咱們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