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青麵殺手拒交待
聽說黃河在巡查時竟抓住了通緝兩年多的青麵殺手鐵鑫,岷江市公安局竟產生了震動!
鐵鑫是岷江市黑社會的專業殺手,僅這兩年裏就有四件命案涉嫌有他。
這年頭,有的人和別人發生糾紛和矛盾後,不是找調解委員會進行調解或以法律為武器找法院進行仲裁,而是動輒請一些社會上的地痞流氓充當打手或殺手,或上門辱罵威脅,或尋釁鬥毆。輕者罵後將其東西家具打爛,重者便將人毒打一頓或致殘致死,根本沒想到這世上還有法律國法。這樣就使這些地痞流氓結集成夥,結團成幫,既為人“幫忙”,又趁機向社會上的人敲詐勒索,形成社會毒瘤——黑社會。
鐵鑫就是這其中的骨幹。由於他凡事肯賣力亡命,後來由打手變成了殺手,因為前者隻能找零花錢而後者卻有大把大把的錢。鑒於他認錢不認人,“幹活”時雖鐵青著臉卻麵帶微笑,所以有“青麵殺手”的綽號。隨著他進拘留所和進監獄次數的增加,隨著他一次比一次凶狠,他的要價也越來越高。特別是他三年前“下山”回到岷江市後,對於一般人的雇請他根本不幹,聽說他已有了大靠山,隻聽他的靠山老板命令幹活。當然,他收拾的對象也不再是那些社會上的一般小老板,而是岷江市的知名人物了。
鐵鑫過去被捕後對自己所幹的事從不否認,所以凡辦過他的案子的公安人員都認為他“腦袋簡單”,因此每次抓住他後都很少難為他(如上手銬、戴腳鐐、蹲獨間等)。可是,這次被抓住的鐵鑫在預審時卻一反往回有問必答的痛快習慣,無論你咋個問他,他既不吭聲也不反駁。預審科認為鐵鑫這次是犯了幾條命案(過去他沒涉嫌過命案),所以有顧忌不願交代。
黃河得知這一情況後,認為鐵鑫這次拒不交代,是因為他現在有了靠山,相信靠山能出麵保他。自從對鐵鑫進行通緝後,黃河通過各種渠道得知鐵鑫的靠山後台很硬,是岷江市的政界或上流人物。通過他涉嫌的幾件命案,其受害者不是社會名流就是政界名人來分析,可以肯定鐵鑫是被岷江市的某個政界或司法界的實權人物所操作和利用了。現在他聽說鐵鑫拒不交代的消息後,便想親自出馬審問鐵鑫,他認為隻要方法得當,鐵鑫便會開口。
按公安局內部的分工,凡將犯罪嫌疑人逮捕之後,便轉交給預審科進行預審。預審科審訊取證完畢,便移交檢察院複審,然後由檢察院提請起訴,再由法院複核後進行公審。
由於這次追逃專項行動工作量大,要是在過去黃河不知會忙成啥樣子,但這次因李淵“照顧”他,所以他這個刑警大隊長卻成天沒什麼事幹。因此他去找王道明局長,提出由他來審鐵鑫。
黃河是市局的全麵手,他幹過戶警、交警、內勤、預審、政工、刑警。所以他對預審技巧很有研究,並曾在預審中立過功。
黃河走進局長辦公室時剛想對王道明局長提出審鐵鑫的要求,副局長李淵卻腳跟腳地走了進來。黃河不理他,仍對王道明局長提出由他來預審鐵鑫。王局長是信任黃河的。他知道這回黃河受了“委屈”,也知道黃河搞審訊很有辦法,就同意了。
這時李淵插話說,治安科長榮剛威聽說鐵鑫拒不交待,也提出要參加審訊。反正審訊要兩個人,我看榮剛威配合黃河,肯定會有收獲的。王局長看了看李淵,又看了看黃河那“晴轉陰”的臉色,略一思考,便同意了。王局長跟局辦公室主任打了個電話,要黃河與榮剛威去局辦主任那裏拿提審通知,下午就去看守所提審鐵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