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初揭內幕令人驚
林爛嘴知道郭威是上官雲山最信任最得力的助手,昨晚聽到他的後台老板在咬牙切齒地說,遲早得把上官雲山攆出岷江市。今天見郭威來打聽鐵鑫的下落,便趁機要銀鈴纏住郭威,最好是把郭威拖下“水”,同時他馬上撥通榮剛威的手機,通知他來抓“嫖娼者”。恰好此時榮剛威帶著兩個警察正在附近,聞訊後便帶人立即趕到夢成真歌舞廳。誰知他們衝進包廂門後,卻隻見銀鈴倒在地上哭泣,郭威已從暗道溜了。
林爛嘴說從暗道去追郭威,可是榮剛威卻罵他是豬腦殼,這樣就等於公開了夢成真歌舞廳KTV的暗道了!
他們抓起銀鈴問是咋個回事,銀鈴哭訴著說,郭警官根本不吃這份“菜”,他打了我一耳光,又把我推倒在地。他聽到你們來了,就從暗道跑了。林爛嘴罵她泄漏了暗道的機密,銀鈴卻說這暗道已是嫖客們的公開秘密,他是個警官,能不知道這機關?
林爛嘴和榮剛威來到經理室裏麵的監錄室,把KTV八號包廂的錄像倒回來重放了一遍,證明銀鈴說的是實話。林爛嘴把銀鈴狠狠地打了一頓,把她關進地下小倉庫,準備餓死她——然後和榮剛威去找他們的後台老板彙報,看有什麼新指示。
郭威從暗道出來發現已來到了岷江市河邊街陰巷子,當他快步融入來往的人群來到大街先跟上官雲山打了個電話,請求上官雲山最好盡快約見一次黃河,想通過黃河了解一下公安局掌握的鐵鑫的材料。
郭威下午又到各處打聽鐵鑫的下落,可是那些線人或許認為他現在是檢察院反貪局的警察了對他們這些社會痞子沒什麼威脅,或許是出於畏懼誰的壓力,對他都是一問三不知。
正當他感到饑腸轆轆想找家小吃店吃點什麼時,他腰間別的手機又叫了起來。他摸出來一看來電顯示是上官雲山家裏的電話並在後麵加了個“110”,便馬上趕往上官雲山的家中——這是他倆約定的馬上見麵的特別號碼。
來到上官雲山家,郭威直喊自己餓慘了。上官雲山叫慕蓉桂去熱飯菜跟郭威端來,然後叫他進了上官雲山的書房兼家庭辦公室,到錄音電話前按下倒回鍵,又按下播放鍵,示意郭威注意聽。
看到上官雲山那副嚴肅的表情和神秘的舉動,郭威估計可能又發生了什麼情況,便湊過去專注地聽。
是上官雲山局長嗎?你好,你可能已聽出我是鐵鑫,你先別問我現在在哪裏?為什麼要逃離醫院?又為什麼要求你救我?這些問題請允許我今後再向你說明。我現在告訴你一點線索供你查證。
我受雇收拾過五六個人,但都是刺傷或致殘。後來這些人都死了,這是有人要我背黑鍋,好死心塌地地為他們賣命。這些都是實話,絕無半點虛言,如果查出我說了假話,斃了我我也心甘!
我幹這些“活”先是受雇於林爛嘴,後來我發現我殺的這些人跟林爛嘴沒有根本利害衝突,估計有人在背後操縱指使他出麵。經過我的盯梢和暗中監視,發現林爛嘴背後的指使者竟是市公安局的官員!具體是誰,就看你們能否查得出來了。
另外,夢成真歌舞廳的真正老板不是林爛嘴,他隻是個傀儡。聽說岷江市的大部分娛樂業都是由一夥靠山很硬的人掌管著大權的。他們因為有的人不買他們的賬,所以派人雇我去收拾他們。
我知道你隻管貪汙受賄的經濟案件,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我恰恰和重大經濟犯罪案是連在一起的,所以你也該管我的案子,我也隻有找你才能活命。因為我可以檢舉立功,為此可赦免死罪。
錄音到這裏結束了。
上官雲山告訴郭威,這是下午他剛要下班時接到的電話,由於他辦公室的是自動錄音電話,所以就錄下來了。他問郭威有什麼收獲,郭威把他在夢成真歌舞廳KTV包廂差點上了林爛嘴圈套的經過向上官雲山作了彙報,上官雲山把他從慕蓉桂口裏聽到的一個新情況告訴郭威。
原來,今天下午慕蓉桂回家對上官雲山說,她已查到保險公司那筆沒彙進來的巨款是市裏的某個領導發言挪用去搞什麼開發區投資了,但卻是以李立新個人的名義借貸的,其利息隻是象征地收一點。她還聽說李立新有一夥掌著岷江市黨政財經大權的合夥人,不但控製了岷江市的娛樂業,還控製著岷江市的房地產開發、證券投資等等,這些人都是千萬富翁和億萬富翁。
上官雲山問郭威知不知道李立新的父親及嶽父是誰?郭威笑著說他早知道李淵是其父老謝是其嶽父,他反問上官雲山,你難道才知道這事?上官雲山笑著說,我成天忙這忙那,哪有閑心去打聽這些?!看來,我們被網在裏麵了還在跟蜘蛛擺龍門陣,真是可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