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履行諾言自投案
來開會時上官雲山和王道明是坐的同一輛車來的，所以開完會回局時他二人仍坐的一輛車。上官雲山和老王一上車就談起了案子。
王道明問上官雲山知不知道李立新是什麼時候和謝玉蘭離的婚？上官雲山說，我也是剛才聽說。老王，你認為這裏麵有沒有問題？王道明一邊點頭一邊說，肯定有問題！我的侄女在市中區政府民政辦是專門辦理離婚、結婚手續的，我馬上查問一下。
說完他就用手機撥通了他侄女家的電話，他為這麼晚跟她打電話道歉，然後便問李立新和謝玉蘭是什麼時候辦的手續？對方遲疑了一下才回答說，手續是今天上午辦的，屬雙方自願協議離婚，根據協議，戰略開發公司現有的資產和資金歸謝玉蘭，李立新手裏的流動資金歸李立新，但具體數字是多少協議裏沒寫我也沒過問。本來離婚證應三天以後才發的，可是謝玉蘭堅持馬上打印立等著要，並把日期要往前提前半個月。我本來不同意，可她向她父親打了電話後，謝檢察長便跟我通話說原則也要靈活運用嘛，所以我就照辦了。
王道明聽完冒火地訓斥她被利用了。然後又以命令的口氣要她把這事馬上寫成材料，他立即去她家拿。
王道明關了手機後便掉轉車頭直奔市中區政府家屬大院。他把情況跟上官雲山說了，上官雲山說，為什麼這麼急這麼快的事就被馮書記知道了呢？王道明笑道，你知不知道謝玉蘭和馮書記的兒子馮衛東有一腿的事？上官雲山說不知道。王道明便把所知道的大概情況告訴上官雲山後，車已到了。
王道明要上官雲山就在車裏等，他下車上樓過了十多分鍾便氣衝衝地拿著材料下樓來了。上官雲山問他為啥還生氣，他說我把侄女罵了一頓，簡直不像話，結果她哭了。上官雲山拍著老王的肩頭說，你也太急了，人家也有難處嘛！現在隻要有了這份證明，事情就好辦了。
上官雲山先為開車的老王點了一支煙，自己也點了一支煙抽了兩口後才說，這件案子不是你到關鍵時候站出來，可能要走好多彎路喲！老王苦笑著抽了口煙說，李淵背後有關鴻發、馮解放跟他撐腰，平時在局裏飛揚跋扈得不得了，我自己的身體不爭氣，什麼高血壓、高血脂、肺氣腫害得我常去住院，隻好聽任他們胡作非為。後來聽說你這回要來真格的，所以我要求醫生加大藥量輸完液就趕過來參加戰鬥。實話實說，好久沒這麼認真地辦過案了，而且是大案！他突然咳起來，上官雲山見狀把他手裏的煙搶過來丟掉說，我不知道你有那些病，不該拿煙跟你抽，你也該戒了。
老王咳罷偏頭向上官雲山笑了笑說，戒煙難啦！像我這種病，說發就發作，死又死不了。我希望在我死之前，能把市局這潭渾水盡量濾清，把那些垃圾汙染物清除掉，也就瞑目了！
上官雲山聽了動感情地拍了拍老王的肩頭沒吭聲，他感到自己的眼睛濕潤起來。
回局後老王跟上官雲山商量，為慎重起見，凡涉及李立新一案的嫌疑人，重要的送果城異地審訊，一般地就在反貪局裏審訊並將嫌疑人就地拘押在檢察院的小招待所裏。看守人員由老王派幾個可靠的刑警或武警戰士來，因為上官雲山把老羅派去搞審訊後，就隻剩他和機要秘書小蘭了。至於檢察院的工作，現在暫由辦公室主任唐渝生頂著，有重要事他才處理。
上官雲山要老王先回去休息，他把老羅喊來同他一道對那個記者進行訊問。
那記者開始既是抗議又是狡辯，最後他見上官雲山和老羅直看著自己沒說話，才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