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襄王的母親是楚國人,姓羋,史稱宣太後。這個羋太後可了不得,可以說,後期基本左右了曆史的進程。不過可惜的是,遷哥重男輕女的思想很嚴重,認為太後的事情不叫事,還得看君王的。這樣一來,就抹殺了這些同誌的功勞。
秦武王死的時候,秦昭襄王還在燕國做人質。燕人有燕人的想法,自己熟悉的人上位總好過陌生人上位,趕緊把秦昭襄王送回秦國。秦昭襄王運氣不錯,多方勢力的角逐,他是勝利者。每一個人的思想總是和別人不同的,一個君主的不同就造成了用人的不同,所謂的一朝天子一朝臣。決定一個人是否可用的最基本的條件是信任,其次才是能力。臣子是君主手裏的劍,首先要保證不會劃破自己的手,才會考慮怎麼刺破對手的心。人心最強大,人心最難測,一部中華史,就是一部心路鬥爭史。誰琢磨透了別人的心,誰就控製了別人的路。
元年,嚴君裏疾擔任丞相(裏疾被封到了嚴地,也就是現在的四川滎經縣,所以尊稱為嚴君)。秦武王時期,裏疾和甘茂是左右丞相,現在裏疾的位置沒有變,甘茂丟了原來的位置。丟掉丞相位置的甘茂是因為人言可畏,在自己做事的時候得罪了一批人,這些人在背後說三道四的,甘茂深知人言可畏,最後用息壤之盟的約定套住了君主,才躲過殺身之禍。現在秦武王死了,趕緊跑路吧,否則,說不定哪一天就被別人算計死了。甘茂跑到了魏國。
2年,彗星劃過天空,人心惶惶,人們又在猜測說不定有什麼大事發生。借天機辦大事的人什麼時候也不會少,總幻想自己是能夠成大事的那個人。秦昭襄王當上了王,他的母親羋宣太後成了正宗的太後,勢力大漲。那麼原來的太後是誰呢?當然是秦武王的母親,秦惠王的夫人惠文後。惠文後不甘心大權旁落,沒有掙上王位的公子壯、公子雍和惠文後聯合起來和秦昭襄王掙位,史稱季君之亂。這個時候看出羋宣太後的厲害,早就安排了自己娘家人,異父同母的弟弟魏冉守衛鹹陽,打亂一起,迅速出兵,一舉平亂,所有叛亂分子遭受了雷霆之擊,均被處死。秦武王的王後也受到了排擠,在秦國沒有立錐之地,好歹留下一條性命,沒有借季君之亂被殺,作為魏國人,隻好回娘家去了。
3年,年輕的秦昭襄王舉行了成人禮,開始了自己為後世子孫一統天下的最有力的支撐。秦昭襄王雖然年輕,卻很老練,依舊繼續沿用祖輩留給自己的的好製度,又另辟小徑,在各個諸侯間縱橫捭闔。
先與楚王在黃棘(楚國的地盤,現在河南新野縣一帶)進行友好而親切的交流,表達了堅持一如既往的友誼的意願,還為了表示誠意,把以前占領的上庸之地(現在的湖北竹山縣一帶)歸還給楚國。楚國有了麵子,也有了裏子,很高興的與秦國握手言歡。
天下滄桑,浩浩蕩蕩,縱有短暫平靜,也稍縱即逝。這一邊,安撫了大國楚,另一邊,直撲臨近的魏國。4年拿下了蒲阪(魏國的地盤,現在山西永濟縣一帶),恰逢妖星慧星閃爍,人心浮動,局勢急轉直下。5年,魏王來臨晉朝見秦王,有了台階下,就把蒲阪還給了魏國。
一切需要都是政治需要。中心隻有一個,其它都是外延。軍人用鮮血拚殺得來的蒲阪輕飄飄的就當作見麵禮還了回去,熱未冷,聲猶在,所有的付出又回到起點。軍人的價值何在?就在於服從大局。軍人是用來犧牲的,不犧牲生命,就犧牲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