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故事,邵卿塵就知道的差不多了。
上輩子,也算是狗血到了極點。為了把這心心念念的美人搞到手,還真是連廉恥都不要了。撒潑打滾還不算,下跪告饒小兒科,竟然還要奪取整個中原正道!邵卿塵,你本事不小啊?
哦,不過,你上輩子會投胎,投成了個魔君。要是投成個普通小老百姓……
邵卿塵心裏忽然一陣酸楚,要是投成個普通小老百姓,估計就可以和心心念念的美人雙宿雙飛了吧?畢竟衛鬆寧願和一個普通人周麟書在一起,也絕對不願和魔君在一起。
殺人如麻的魔君,嗜血狂暴的魔君,讓世人充滿畏懼的魔君。
正是魔道中人,毀了衛鬆兒時的一切。正是魔道中人,讓本來是世家子的他流落街頭,最後被仙門收留。所以他恨魔道中人,更恨那個殺人如麻的魔君。沒能殺了他為父母報仇,已經算是不孝,又怎麼會再與他雙宿雙飛?
所以他見到周麟書的時候,便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因為周麟書全家也是被魔道中人所殺,也是走投無路投身仙門。不過他比自己更為不幸,自己至少資質上佳。他卻……連修仙的資格都沒有,這怎能讓人不痛心?
唉,故事講到這兒邵卿塵微微歎了口氣。他低頭看著跪伏在自己麵前的遲尉,再想想那個自己上輩子心心念念覬覦的美人兒。心中一時百感交集,堵得說不出話來。
魔君啊魔君,你真是色令智昏。
不過……如果是現在的自己,再見到阿謹,肯定也會把持不住的。這臭小子,這小混蛋,兩人如今可以圓滿的走到一起,也是不易。
他記得最後那場神魔大戰,是衛鬆和魔君同歸於盡而結束的。這算是he還是be?按說兩人都死了,應該算是be了,但他總覺得這樣才是兩人的求仁得仁。
明明都動了心了啊!卻偏偏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不能在一起,也是讓人無奈。
邵卿塵珍惜的撫摸著遲尉的臉頰,忽然開口問道:“憋得難受嗎?”
遲尉一開始沒聽明白,後來一想,他才意識到師父問的是什麼。他問的是那幾十年,自己在同·修訣的控製下,憋得難受不難受。
遲尉回憶了一下,說道:“難受啊!”那是必須難受的,同·修訣如此霸道,生生忍了幾十年,能不難受嗎?
邵卿塵道:“那你不去找我?”話語裏透著十分的委曲,自己聽了都覺得心疼。
遲尉歎了一口氣,道:“那個時候,心裏的執念太重了,太多放不下的東西。”
邵卿塵扁了扁嘴,道:“是我殺了你的父母嗎?”
遲尉搖了搖頭,道:“你哪是會親自殺人的人,魔君手底下那麼多人,根本不需要親自動手。”
邵卿塵快哭了:“那也是因我而死啊!”
遲尉捧住邵卿塵的臉,認真的說道:“前世因前世果,種種該還清的早就還清了。師父,這一世,讓我們好好相愛,好嗎?”
邵卿塵撲進遲尉懷裏,一邊哭一邊道:“好,當然好,不光這一世,下一世,下下一世,我都要和你好好相愛。你不愛我,我就給你練同·修訣,練到你愛上我為止。嗚嗚嗚嗚~~~~”
上千年的委曲,終於在這一刻哭出來了。
我那麼顆癡情種子,又怎麼會去殺人?這其中,一定是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