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照到嶄新的被褥上。
躺在床上的胡立渾渾噩噩的醒轉了過來,腦仁疼得厲害的他不自覺的就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聞著新被上陽光的味道,撐坐起來的胡立睜開了眼,然後就呆住了。
這是哪?
自己怎麼在臥室的床上,而不是醫院的病床上;還有,這臥室布置得如此喜慶,很明顯就是一間婚房。
我不是在為兩個漂亮女孩追襲胸的猥瑣男嗎?怎麼就突然睡到了這裏?
記得當時那猥瑣男跑下人行天橋,自己站在後麵的梯步上來了個奮不顧身的飛撲。
回味一番,當時撲倒猥瑣男的時候還挺興奮的,28歲的單身狗見義勇為了兩個漂亮妹子,這不就是老天爺送上門的機會嗎。
不管怎麼發展,相信總有一個會是自己的菜。
然而這個想法剛冒頭,好像,好像,正撲倒猥瑣男的自己就突然發現,眼前多了個白色圓柱體,還瞬間放大的迎麵而來。
哐當!
一聲大響,為了漂亮妹子見義勇為的自己眼前一黑,連痛都沒感受到,就這麼幹脆的暈了,如今就渾渾噩噩的坐在了這婚房的木床上。
唉!
現在仔細想想,那迎麵而來的白色圓柱體,分明就是一根殺千刀的電線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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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
開門的聲音響起,一個女孩端著一大盆熱水,身子微側,用肩膀抵開了木門。
俏麗的女孩,黑亮的秀發整齊的束紮在腦後,十六七歲的樣子,臉頰和鼻尖還帶著些許小小的雀斑。
一件淡紅色中世紀的複古連衣裙,不僅顯出了她的細腰,低開的衣襟還露出了她潔白的鵝頸和迷人的鎖骨。
這女孩好美,但絕不是自己見義勇為的那兩個妹子;她是中西結合的混血兒、立體的五官、靈動的雙眼,沒有臉盲症的胡立,這還是分得出來的。
女孩推開房門,一抬頭就看到了撐坐在床上的胡立,兩人相互對視一眼,女孩就興奮的大喊了起來:“阿爹快來,立哥哥醒呢。”
“立哥哥,她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渾渾噩噩的胡立心中自問一聲,這個女孩他雖然感覺麵熟,但也很肯定自己不認識才對;而對方卻知道他的名字,這就有些不可思議了。
“立哥哥你都昏迷三天了,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覺得那裏不舒服?”女孩連忙走進來將盆放到地上,一連三問,神情激動且緊張,關心之意非常明顯。
“啊......。”
胡立雙手抱頭,痛吼了一聲,還沒弄清楚來龍去脈的他,腦海中突然劃過一道劇痛的閃電。
這道劇痛的閃電仿佛讓他看清了疼痛處的內部構造,所以他才沒有忍住吼了一聲。
“啊,立哥哥你怎麼了。”
“你怎麼這麼疼?”
女孩慌叫了起來,她眼見情況不對,立即奪門而出,應該是去找她哪還沒有過來的阿爹。
記憶伴隨著劇痛,如突然襲來的潮水般瞬間灌滿了胡立的腦海。
靈兒、見義勇為、修煉、降妖台、三級戰兵,還有透明的妖獸狐狸。
透明發光的狐狸在一個周遭都是黑暗的世界中,將一個透明模糊的人咬得奄奄一息;隨後自己莫名其妙的就受到了它的攻擊,被迫也加入了互咬的進程中。
不到兩三秒的時間裏,前世今生在胡立的腦海中完完全全的過了一遍。
腦袋疼得要爆炸了一般,胡立的牙齒咬得哢哢著響;他雙手抱頭,努力的壓製著疼痛,此時此刻他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坐在這新房的婚床上了。
因為自己老套的穿越重生了,重生在亞特拉斯大陸的趙國中,一個叫秦立的年輕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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