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在食堂教訓過光頭男一頓後,跑到許至跟前來蹦躂的人明顯少了很多,甚至他還收到不少示好的信息。
監獄圖書館裏,許至看了眼手裏被夾在書裏的紙條,回過頭就見一個肌肉壯漢坐在他斜後麵,朝著他舔舔嘴唇,交疊著腿,食指誘惑性的緩緩劃過突起的喉結。
許至:……眼睛好疼。
他淡定的轉過頭,繼續翻看手裏破舊的經典名著,旁邊的椅子忽然被拉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坐了下來,這個男人一來,周圍的氣溫都好像低了個度。
這男人臉部輪廓很深,棕色的短發,正是主角戴森。戴森的目的顯然不是看書,他轉過頭,語氣低沉:“段習,你忘了你那天是怎麼跟我說的了嗎?”
這句沒頭沒尾的話讓許至有點兒疑惑,畢竟他隻接受劇情沒有原主記憶,他瞥了一眼渾身緊繃的戴森,然後把書合上,正視對方認真地點點頭:“恩。”
戴森眉頭擰起,話裏帶上了一絲怒氣:“你早就知道了?”
許至:……我知道什麼?
戴森:“……你這種人,連仰望他的資格都沒有,隻有我,才配站在他身邊。別以為你最近出了幾次風頭就能怎麼樣,在他眼裏,你連隻螞蟻都不是。”
許至:……我確實不是螞蟻,我是人。
撕破冰山忠犬麵具的戴森一張俊臉微微扭曲,他最後充滿惡意的對著許至扯扯嘴角,丟下一句:“你最好把你那點愚蠢的心思和把戲收起來,五爺,隻能是我的,就算死,也是我一個人的。”然後才大步走了。
許至心情有點糟。
他真的對那個什麼五爺沒有半點興趣,隻求主角團有多遠滾多遠,別打擾到他越獄就好——當然這是不可能的,不說別的,單說已經黑化中的戴森就不會輕易放過他。
同一個監房的繼小迪之後的跟班二號——一個瘦瘦高高的青年,因為喜歡走內八,外號八子,見戴森冒著黑氣走了,才連忙小跑過來,拍著胸口一副被嚇到的表情,對許至小聲說道:“段哥你怎麼又跟這人扯上關係了?不是被五爺……咳,傅初五那孫子不是早被您甩了嗎?”
許至看了他一眼,搖搖頭:“沒事。”
八子忽然神經兮兮的看了看四周,低著頭壓低聲音道:“我可聽說,那姓戴的最近動作可多了,連3號區那邊王哥都跟他搭上了線,怕是要搞點名堂出來。”他語氣一變,又道:“不過人家現在可是傅五爺的頭號寵妃,有關係幹什麼都方便,嘖嘖,虧以前還是傅初五手裏的頭號走狗呢,轉眼就抓著機會上了床,我看呐……”
許至不耐煩聽他說這些,浪費一個星期才有一次的圖書館閱讀時間,揮了揮手示意他停下嘴。
八子站開些,回頭看了眼頻頻往這邊看的鄧一迪,忽然露出一個賤笑。
“段哥,您大可放心,我八子是個有節操的職業小弟,絕不會幹出爬床這種事,並且一定誓死捍衛您的貞操!”
許至:“……麻利的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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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下午都是雷打不動的體力活,正值太陽最烈的時節,可憐的囚犯們一個個汗流浹背,嘴裏呼哧呼哧喘著氣,除了擁有特權的幾個人,其他人絲毫不敢鬆懈,一旦被獄警發現偷懶,就是拿起鞭子一頓狠抽。
五爺作為特權開的最大的人,這時候當然是在他的專有“豪華獄間”裏休息了,戴森則站在一邊給他扇風。
五爺懶洋洋的躺著,就像沒骨頭一樣,聲音帶著一點沙啞的磁性。
“聽說你最近跟醫護室那女人走的挺近?”
戴森搖著扇子的手微不可覺的停頓一下,麵不改色的開口:“她貨交的很準時。”
這聽起來就像是答不對問,五爺卻笑了,他笑了好一會,才轉而仿佛漫不經心地問道:“她可是個名副其實的騷-貨,你嚐過她的味道沒有?”
戴森卻忽然跪了下來,聲音鏗鏘有力:“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