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要禦駕親征的話一出口,滿朝文武短暫的驚訝之後,隨即炸開了鍋。太祖和成祖兩位戰鬥力爆表的先皇,那是誰都能比的?
英宗不信邪,結果不僅在土木堡損兵折將,還被蒙古人抓去漠北旅遊了一次,由此造成了也先入侵京城,朝廷陷入極度混亂之中;
正德皇帝倒是和蒙古小王子幹了一架,可那種事關文官顏麵的事,能細說?總不能用正德皇帝這種皇室反麵教材,來打文官自己的臉吧。皇上嘛就該積極進行造人運動,總是拿刀動槍的算個什麼事..
朱由校知道大臣們想說什麼,也懶得和他們進行口舌之爭,他們就是靠這個吃飯的。皇上此刻饒有興趣地研究起,乾清宮內的布局是否暗合陰陽八卦這樣高深的學問…
大臣們憤怒地發現,無論自己怎樣痛哭流淚或者義正言辭,皇上根本就不搭理自己,所謂辯論也得有對手才行啊,自己和自己說算怎麼一回事,我們又不是傻子…
朱由校又看了看手指甲,覺得皇後這手藝就是不錯,光滑整潔,自己就沒這本事,張鳳儀那個瘋丫頭,估計會把自己的手指頭剁下來。這時,耳邊響起了溫體仁憤怒而悲愴的話語:“皇上,若要一意孤行,微臣將效法三國益州王累之舊事,倒懸城門以明誌。”
“額,朕知道了。快去吧,朕會令人在一邊圍觀,順便給你加油。溫侍郎,你是在比喻朕是劉璋那樣的昏君,還是與蒙古人有勾結?你膽子不小啊。”朱由校的誅心話語,如飛刀般拋了出去。
兵部尚書趙彥急忙出來解圍道:“皇上,溫侍郎也是憂慮之中才出言不當,還望皇上明察。皇上,禦駕親征非同小可,如今京營疲敝,良將多在外地,朝廷無兵可派啊。另外,大軍所需糧草錢餉,難以一時湊足,還望皇上三思。”
“那你們剛才討論的熱火朝天,似乎蒙古可以一舉而下。你們是集體蒙騙朕,還是集體把朕當傻子?”朱由校冷笑著問道。
田爾耕這時站出來道:“皇上,臣子披荊斬棘,乃是臣子的本分。皇上隻需運籌帷幄,坐鎮京城即可。萬不可親涉險地。英宗舊事,曆曆在目啊皇上。”
“左都督這話說的在理,好,那你們誰告訴我。朕在京城運籌帷幄了半天,換來了什麼?遼東一敗再敗,奢安之亂波及巨大,山東河北亂民四起,如今連林丹汗這種角色也敢扣關叫板了。田都督,你在諷刺朕,是不是?”朱由校邊說邊站了起來,掃視了群臣一眼:
“朕意已決,誰再阻攔,以和蒙古勾結論處。京師三大營共計十二團營,留下四個團營拱衛京師,其餘隨朕出征。另,恢複正德年間舊製,東官廳負責皇家衛隊訓練作戰一事,西官廳由孫承宗暫代,總理京營各部一切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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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一怒,眾軍死命。祥和已久的京城,立刻變成了一個大軍營。京營士兵匆忙放下鋤頭,有些茫然的前往早已陌生的京營駐地。京城周郊人聲鼎沸,罵娘聲四起。大腹便便的軍官,帶著手下家丁,開始奮力尋找自己曾經的士兵…
在將官的喝罵聲中,士兵拿出鏽跡斑斑的刀槍開始打磨,可磨了兩下不是斷裂就是開縫兒的刀槍,讓士兵怨聲載道;布滿灰塵的牛皮盾牌,上麵布滿了蟲眼這又該怎麼辦?用這個抵擋蒙古彎刀?;至於火槍,動不動就炸膛,那玩意兒誰用誰倒黴。士兵看著同樣束手無策的將官,心裏早把這些人的祖宗問候了一個遍…
義憤填膺的不止是這些士兵,還有獲得特許權,為科學院提供鋼鐵原料的商人。他們決定全額保證兵器局的武器製造供應,這讓兵器局的官員大為感謝,驕傲的宣布,在商人的大力支持下,一周內,兵器局就能打造出合格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