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雪嫣因難過今日葉無漾對自己的冷漠,躺在床上輾轉難眠,卻聽得有人叩門。
“雪嫣,你睡了嗎,我想與你聊聊。”是尚天澤。與他一起這麼些年,殷雪嫣怎會不知他的心意,隻是殷雪嫣與他,隻有哥們義氣,不存在男女之情。感情之中更不講先來後到,更無跡可尋。她愛的,是葉無漾,雖今與他再見是這般光景。
“我今日乏了,你趕了那麼久的路,也乏了吧,有什麼事明日再說吧。”殷雪嫣回道。
“也好,那你早點睡吧!”殷雪嫣聽他腳步聲遠了,便下床在窗邊。今晚的月光很好,不知葉無漾是不是又在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呢。殷雪嫣開門出去。
許是心中想念的緣故,不知不覺竟走到了他的庭院。葉無漾坐在石桌旁飲酒,見殷雪嫣進來,隻是微醉地看著她。殷雪嫣知他今日對自己如此冷漠是因尚天澤,若非如此他也不會說要是先於尚天澤認識她。感情之事,卻非一人說了算,更何況是兩個本就情投意合之人。想到這裏,殷雪嫣卻又氣憤他自作主張,便轉身走了出來。
一時不知去往何處,便到了後山。殷雪嫣坐在石凳上,思緒很是亂。突然有人從身後給她披上了鬥篷。殷雪嫣轉過頭,是葉無漾。
“這麼長時間竟還是改不了穿著睡袍四處亂跑的毛病。竟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子!”他過來坐在殷雪嫣旁邊,手中拿著酒。
殷雪嫣靠在他肩上並不言語。
“雪嫣”
“你不必多說”殷雪嫣打斷他的話。她太害怕他說的與自己想的一樣。殷雪嫣接過葉無漾手中的酒便往下灌,他從她手中奪過酒壺。
“你就讓我喝吧,隻有醉了,我才能暫時忘了你。也隻有將自己灌醉了,我才能忘了你不再愛我這件事。”說完殷雪嫣又從葉無漾手中搶過酒壺接著喝,隻是眼淚卻不停地流下來。他也再不阻攔。隻是這殷雪嫣從來是滴酒不沾的,沒有什麼酒量,這一壺喝下去,隻在葉無漾麵前搖搖擺擺的。
“葉無漾,你既知道你許不了我的將來,又為何要說你愛我?你既愛我,為何又要如此這般對我?感情的事,沒有先來後到之說。”殷雪嫣將頭埋在葉無漾胸膛處哭著質問他。
“哦對,我竟忘了,自古女人如衣服,兄弟才是手足,女人如衣服…”殷雪嫣冷笑一聲,轉身自言自語道,搖搖晃晃自顧自地向隱月居走去…
第二日殷雪嫣醒來天已經大亮,隻是頭好疼。
星茹端了水進來見殷雪嫣醒了,急忙道“姐姐醒了?你昨晚喝醉了,是葉公子將你抱回來的。”
“葉無漾?”殷雪嫣道。
“嗯,我昨晚和月娥姐姐想去廚房弄點宵夜給你們送過去,在庭院裏便看見葉公子抱著你進來。姐姐可是有什麼事,哭的很是傷心?”星茹將手中的盆放下,走到殷雪嫣身邊擔心地說。
殷雪嫣偏著頭靠在枕頭上也不回答星茹。隻是記得昨夜與葉無漾在後山,自己喝了整一壺的酒,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待在房裏隻會讓自己胡思亂想,殷雪嫣便提了劍去後山練劍,卻看見葉無漾坐在昨晚他們坐過的石凳上,殷雪嫣便轉身就走,卻迎麵碰上了尚天澤。
“這才剛來,怎麼就要回去了?雪嫣,聽漾公子說你在練禦魂索魄劍法,怎麼樣,我可有眼福?”尚天澤道,“哎,剛好漾公子的索魄劍也在這裏,不如你倆切磋一下,這樣說來,漾公子可是你的師父呢!”。
殷雪嫣一時不知該如何,隻是背對著葉無漾站著。
“好啊,剛好檢查一下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我這個徒弟究竟有無長進。”葉無漾卻接過話茬。他竟像個無事人?殷雪嫣很是生氣,便轉身與他走進梅花樁。殷雪嫣心中對葉無漾有氣,所以隻是強攻,他並不接招,隻是一味的閃躲。
“你拔劍啊,不是要檢驗我嗎,有本事就拔劍與我較量一場!”殷雪嫣激他道。葉無漾是拔出了劍,但殷雪嫣知道他不是被自己激的。
他們打了三個回合,葉無漾仍舊隻守不攻,隻是一直遷就著殷雪嫣,這使殷雪嫣更生氣,為了逼他出招,便劍指他向他刺去。隻是殷雪嫣沒想到,葉無漾竟不躲閃,還丟了手中的劍。尚天澤見情況不對,欲衝過來阻止,卻晚了一步。殷雪嫣雖收了力,劍還是刺進葉無漾的胸膛,雖然傷口不深,也不致命,他卻跌落了梅花樁。殷雪嫣從驚嚇中清醒過來,丟了劍接住他。
“你為什麼不躲,為什麼不躲?你以為這樣我就原諒你了嗎?你欠我的,豈是這樣就能還的?”殷雪嫣抱著他哭道。
葉無漾微笑著看殷雪嫣,一隻手撫著殷雪嫣的臉,“說實話,你哭的樣子,真醜!雪嫣,我自知對不起你,若這一劍能讓你心裏的恨意減輕一些,我很開心。”
“不,我不恨你,葉無漾,我不恨你”殷雪嫣搖頭道。
“走開!”月娥將殷雪嫣一把拉開,抱著葉無漾
“公子,公子!”。
星茹和尚天澤也先後而來。他們將葉無漾扶進府裏,殷雪嫣一道跟了過去,卻被月娥擋在門外,眼神似是要殺了殷雪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