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葉無漾與月娥,當日離了隱月居,一路直奔鬱葉紅的芸暻榭。隻是讓人意外的是,這芸暻榭,已是麵目全非。就連鬱葉紅,也不知所蹤。
見此景象,葉無漾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鍾離葛建。無奈隻能與月娥先找個落腳之處,靜觀其變。
“你說芸暻榭那母夜叉,究竟是得罪了何方神聖,竟一夜之間遭此橫禍?”葉無漾一旁吃酒的幾人閑聊道。
“準是那綠樽所為,你們沒聽說嗎,江湖傳聞都說這綠樽不比柒姊閣的其他幾位,天生善妒又陰狠至極!”。一身著青綠衣衫的男子先是警惕地向周遭看看,後與那幾個一起的男子一同向各自跟前湊了湊,謹慎道。
“這柒姊閣不是一向不問江湖事的嗎,除非是江湖事非主動找上他們?雖說這鬱葉紅在僻裏鄉是個角色,但是在江湖中,就說名不見經傳,都輪不到她!”
“林兄有所不知,這柒姊閣不問江湖事不假,但你別忘了,這綠樽卻是懲奸除惡出了名,又天生擅妒,在江湖中聲望遠蓋過其餘六人的!”
“江湖傳聞,這柒姊閣的七位閣主卻都是身有異能的女子!特別是這綠樽,說不定她看到了那母夜叉身泛紅光將她除了也不定!”
“是啊,你看那鬱葉紅,整日裏粉妝鋪麵,妖媚奸邪,必不是什大善之人,我要是綠樽,也早將她身首異處了,何必留她至今日!”
在一旁的葉無漾與月娥聽這一桌人你一言我一語津津有味討論的,正是他們一心所尋之人,不論真假,總算有點眉目。
“夥計,這裏再加酒肉,要上好的!”葉無漾輾轉身旁那幾個男子的桌上,向店裏的夥計招手道。那幾個男子一時間不明所以,都驚訝的看著葉無漾。
“諸位兄台莫怪,小弟隻是一介書生,方才聽聞幾位兄台所說實在精彩,若將這些寫成戲本子,定是舉世無雙。還請諸位兄台多多告知,多多告知!”
葉無漾一邊將小二送來的吃食一一擺上桌,一邊笑道,末了,與這幾男子謙讓地做個揖。
“寫戲本子?我說這位兄台,你真當我們實在此處講故事呢!”在坐的一莽壯男子端起桌上的酒杯,對葉無漾輕蔑道,“我們說的,豈是你一介文弱書生能懂的!”。其他人也一一附和。
“那是,那是,是小弟口不擇言,煩請各位兄台見諒!賞光告知一二!”葉無漾握著手中的扇子陪笑道,伸手指了指滿桌的菜肴。
自古以來,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這笑臉人還置辦了如此豐盛的滿桌佳肴隻為聽故事,這一桌的男子自是樂於告知的。
這在江湖中聞名遐邇的柒姊閣由七位女子引頭,這七位閣主不但武功高強,還身有異能。這異能,除卻柒姊閣的四閣主綠樽可見人體光來辯善惡之外,江湖人對柒姊閣其他幾位閣主究竟身帶何異能,終是不得而知。
“方才聽諸位說的那母夜叉鬱葉紅,果真如諸位所言,她在這僻裏鄉也是個大人物嗎?”葉無漾覺得並未從這些人口中探到有用的東西,便將話題轉向鬱葉紅。
也是,以葉無漾在江湖中的聲望,他都打聽不到的消息,從幾個遊手好閑的粗野莽漢口中能聽到什麼。
“她?不過是狐假虎威罷了,要說這僻裏鄉的大人物,誰不知道那鍾離府的家主鍾離葛建。”那男子說著,兩手抱拳朝著一個方向頗有敬意的搖搖手。
“那鬱葉紅要不是借著鍾離家主的光,怎會輪到她在此地囂張跋扈!”又一男子結果話茬道,“隻是可憐那鍾離家主一代豪傑,遭天妒啊!”那男子悵然道。
葉無漾自是知道他此言何意,除卻鍾離坤的事,恐怕鍾離葛建的名聲在這僻裏鄉與他的人生一樣,是完美的,隻是能將鍾離葛建引出來,正中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