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他們都渾身發紫,是中毒身亡!”一旁的男子驚呼道。
定睛一看,那已氣絕身亡的幾男子確實麵色青紫,就連脖子與手臂,都是清一色的紫到發黑,額頭的青筋暴起,整個身體蜷縮起來,可以想象,他們身前是做了一番垂死掙紮。
“都說了,是慕芊雪的手段,這次,裕隆派的當家定是不會罷休的,他難纏又霸道,這武林誰人不知!”
這邊,葉無漾等人仍舊站在客房之內,靜觀著被他們選中的這一盤棋子,不過,聽那屋內的人所說,殷雪嫣卻眉頭微蹙,神情一緊。
“渾身發紫?你不是說你那冰針看不出什麼嗎,隻是詐死?”她慌張地看向稚博通,說道。
被這麼一問,稚博通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反應了一會兒,他轉向殷雪嫣,開口道,“是啊,沒錯啊,我們昨晚給他們紮的全數是這針,你放心……”話音未落,那客棧早已被裕隆派的人圍了個水泄不通。
他們看向門口,見從門口衝進一身高六尺有餘,年齡四十過頭的玄衣男子,腰束玉帶,眉宇間充滿殺氣,不怒自威,手中的寶劍雖未出鞘,卻看得清,是較那紫龍劍更上等的兵器。
那男子入門,站在門口向客棧四周看看,後匆匆上樓直奔眾人圍堵的客房而去。
他走路帶風,卻步履輕盈,一看便知輕功與內力皆為上乘
擋在門口的人見那男子,都低眉順眼地自動讓出一條道,他瞥了兩眼周圍的人,冷著一張臉,踱進了門。
“看來事情並非我們想的簡單!”葉無漾看著對麵的動靜,說道。
不多時,隨著那男子入門的幾人抬著幾具屍體出來,耷拉在外的手臂確是中毒而亡。
那男子走在前麵,方要下樓,卻抬頭與葉無漾四目相對,他盯著葉無漾看了許久,再掃一眼他身邊的其他人,衝身邊的人低語了幾句,又帶人匆匆地下樓離去了。
將這一切看在眼裏的葉無漾,心中早有決斷,此事,非比尋常。
“若稚博通所言非虛,那便是有人在背後作祟,那這人,又是誰呢?”葉無漾看著那匆匆離開的眾人,心中思忖著,直到那幹人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他才若有所思地轉身進了客房。
“看來,咱們如今這一招引蛇出洞,演變成了引火燒身了!”他轉身對在場的眾人道。
葉無漾所言不假,因為那些被抬走的男子,皆身中劇毒,卻又全數是他們引慕芊雪與她的弟子現身的誘餌。
雖他們無心害人,有人卻將這盆髒水坡向了他們,連閃躲的餘地都不曾留。
“的確,真的,死了?沒錯?”稚博通一時驚嚇過度,兩隻眼睛眨的極快,話音像是從唇齒間擠出來的。
一時間,客房中的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各有所思。
良久,尚天澤坐在桌邊,開了口,“難道……真有人想要他們的性命?究竟是何人,與那裕隆派竟有如此仇怨!”
葉無漾也不說話,隻是將一隻手抱在懷中,另一隻手摸著下巴,低頭在房建裏來回地踱著步子,似在思考著什麼。
殷雪嫣看看葉無漾,再看看稚博通,神情複雜,但也在思考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