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前麵路口時,胭脂減慢了車速,不過還是被交警攔了下來。
“小姐,請熄火,出示證件。”
交警俯身敲響車窗,禮貌性的開口。
胭脂把車窗降下去了一點,不讓外麵的交警看到裴師師和夜柯。
“身份證嗎?”她熄了火,然後問交警。
“三證都需要。”交警回答。
“哪三證啊……”她一證都沒有。
“身份證、行駛證、駕駛證。”
胭脂哦了一聲,“稍等。”
轉身,去翻儲物箱。
拿了裴師師的證件給交警,然後說:“現在五官長開了,要比之前漂亮一些,警察叔叔,你看仔細哦。”
扮豬吃老虎,說的就是胭脂。
先打消對方的疑慮,然後裝好人,雖然她本來就是個好人,但看起來不太純良。
交警看過了證件之後,然後進行查詢,確定證件沒有問題後,交還給胭脂,放行。
胭脂很淡定的發動車子,朝著交警揮手說再見,然後升起車窗,將車開走。
因為車窗保護膜顏色較深,外麵看不到裏麵,所以交警並沒有發現車上還有其他人。
夜柯和裴師師傷成這樣,一旦被發現,恐怕避免不了要被帶回警一趟。
兩人之間的緋聞才剛壓在去,要是以這樣的方式再次出現在公眾視野,恐怕會被寫得更加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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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醫生給夜柯處理臉上傷口的時候,他麵無表情,一言不發。
而裴師師,從醫生用碘伏給她傷口消毒開始,她就一直在叫——
“輕點輕點,輕點啊啊!”
“你們心也太狠了,不知道要憐香惜玉嗎……哎呀,痛。”
胭脂站在一旁,不忍心看,還沒開始縫針,她就覺得好像紮在自己身上一樣痛。
夜柯臉上的傷也沒有什麼大礙,嚴重的是,身上多個地方軟組織挫傷。
不過他沒怎麼在意,醫生讓他不要亂動,要帶他去做進一步檢查,他說了句不用了,就起身朝裴師師走去。
他把手伸到她麵前,雖然沒有說話,但用意很明顯。
裴師師看他一眼,然後張嘴就咬了上去。
夜柯眉心一緊,催促醫生:“趕緊縫!”
醫生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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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院逗留了將近一個小時,胭脂自行離開。
手機沒電關機,要是再不去警局自首,估計警方要通緝她了。
打了輛出租車,直奔警局。
讓胭脂沒想到的是,到的時候,夜北爵人已經在那裏了。
他應該是被請來的,警員在他麵前低聲下氣,端茶遞水。
大廳裏,氣壓極低,男人周身仿佛籠罩著一股危險的戾氣,讓人大氣不敢出。
“老公。”
走進警局,胭脂沒有亂來,正規規矩矩的叫了夜北爵一聲。
聽到聲音,男人側目,半眯著的眸子,釋放出一道陰寒的目光。
他上下打量了胭脂一番,才淡淡開口,“傷哪兒了?”
他不插手夜柯的事,就是不想給他漲誌氣,這個女人倒好,單槍匹馬就去了。
也不怕有去無回?
胭脂搖頭,“哪兒都沒傷,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