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猶豫三思之際,一聲清亮的男聲猛的喝起,平地一聲驚雷,炸的何開心一個暈乎。
“住手!——”
簡短急促的兩個字,何開心的小心肝卻急速的緊縮,喔……這不是朱遠利麼,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這個時候,難道他不應該在學院誤人子弟嗎?
那群手上忙忙碌碌挖坑的人,聞言頓時停下了手裏的工作,看向來人。
“我說是誰呢,原來是先生啊,真是好巧,沒想到先生,居然也有心思管這種閑事?”
為首的那個人是認得朱遠利的,心中暗想糟糕,這朱遠利絕對不是表麵上看上去那麼和善,要真是發起狠來,村子裏還真沒人敢說一個不怕的。
隻是納了悶了,聽聞這個脾氣古怪的教書先生,從來不管閑事,很少在學院之外的地方走動,怎麼現在倒有功夫,管起他們的事了?
“這片田地,你們是非挖不可?”
朱遠利一臉,神色淡淡,不知悲喜,與那群人隔著三五步路,遙遙相對,神色之間卻又不怒自威,雖然隻是孤身一人,可不讓人覺得輸了氣勢。
“這是村長下發的策令,我們也隻是公事公辦,心有餘而力不足,當然是非挖不可,還希望先生能別管這樁事,以免給咱們都帶來麻煩。”
“先生!先生!先生,您可得給我們做主哇,這些人根本就是個強盜,陳文耀那老混蛋說的話也能信?說什麼挖地建塘,這不瞎扯淡了嘛這不是?先生,您可得給我們評評理,我們這一家老兩口子,就剩這麼些田地,每年混口糧食吃了。這下子,他們要是把咱們的地給挖了,那我們老兩口子,喝西北風去呀?啊?”
那兩個村民看見朱遠利,就像是看見救兵來了,連忙一路小跑,奔到朱遠利的身後,向他訴苦,說完真是一把辛酸淚,聽了何開心都忍不住,想要出來為他們主持公道。
這可不就是把人往死裏逼麼?
其實何開心也沒想到,就朱遠利這種好像人人欠了他百八十萬萬的“鳳凰男”性格,在這村子裏,居然也這麼受歡迎,那兩村民看到朱遠利來,就像是看到救星來了的眼神,她可沒錯過。
不過一想也是,現在能在村子裏說的上話的,朱遠利這個“悶騷”的受人尊敬的教書先生,可是首當其衝,就連陳文耀那個老狐狸,有時候也得讓他三分薄麵。
“你們要挖這片田地,我可沒說過我要阻止。”
朱遠利神色淡淡的,聽完兩村民的哭訴,開口間,何開心還以為他確實是要替他們求情阻止,她甚至還想著,要是這朱遠利真的是良心發現,阻止了這群人,那自己以後見著他,肯定不再繞道走!而且還要多多的恭維他,畢竟要解決挖地建塘這件棘手的事,光自己一個人肯定不行,朱遠利肯定是要出不少力的。
哼!就是這麼任性!
隻是這個意外來的太突然,她都有些反應不及,小尾巴還沒來得及翹上來,就瞬間焉下去了,更別提那兩個老實忠厚的村民,和那群二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