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千總漲紅著臉,“俺領了十個兄弟爬上官軍築起的土坡,看到那邊黑壓壓的遍地都是人,正在掘地。”
高峻山微笑地點點頭,並且表揚了這個千總:“你很勇敢,你可以先回去了。”
千總離開後,高峻山對蔡芝山和李部司道:“掘地?他們想幹什麼?”
蔡芝山道:“掘地攻城?看來他們是想挖一條地道通到城牆根,然後用火『藥』炸開城牆。”
“為何他們挖地道我們卻聽不到呢?”李部司問。
高峻山笑道:“風向,現在刮的是西北風,所以我們聽不到他們的動靜。不過,這風也可為我所用呀!”
李部司又問:“如何用?”
高峻山道:“立即用拋石機,轟他『奶』『奶』的!”
蔡芝山笑道:“我們處於上風,用拋石機狠狠地打他『奶』『奶』個熊!”
李部司聽明白了,立即下令,城外弟兄下地道,十二部拋石機負重拋『射』。
拋石機拋出的巨石陣借助風力在高空畫了一條弧線,不偏不倚正好砸在明廷軍隊的頭上,這次高峻山能夠清楚聽到城外嗚哇『亂』叫的聲音……
第二天太陽升起的時候,李部司登上西城樓,看到城外的幹土地被汙血浸染得一片片的發黑,很明顯,屍體已經在昨晚上就被他們自己給掩埋了,在清晨的陽光下,一堆堆的蒼蠅在忙個不停。
洪承疇的軍隊已經退回五裏外的營地,而西城門的義軍開始清理打掃前沿陣地。
洪承疇吃了個大虧,十天沒敢來攻城。十天後,天公作美,連下三日大雨。這場雨對百姓來說,猶如甘雨,既提供了用水,又淨化了空氣;對義軍來說,猶如天兵,它阻礙了敵人攻城的步伐。
大雨下了三天三夜之後,氣溫劇降,雖然雨停了,洪承疇還是沒有向平涼展開攻勢。
高峻山利用這段空隙,去了一趟崇文書院,並為學子們帶去了過冬的棉衣和三十塊懷表。這三十塊懷表原本是配給武將的,高峻山發現這些將領們根本就不把懷表當回事,一怒之下將懷表全收繳了,現在發給這些文人,應該是物盡其用了。
書院依山傍水傍山,樓閣庭園清幽風雅,朱『色』大門洞開,上書一副對聯:學者當以天下國家為己任;我能拔爾抑塞磊落之奇才。
高峻山來到書院門口,已聞書聲琅琅。跨入大門,整潔幹淨的回廊輾轉曲折,以聖禮殿為中心,大小院落,交叉有序;亭台樓閣,古樸典雅。
書院共有殿宇書堂六十四間,其中包括藏書閣、明倫堂、宗儒詞、先賢祠、崇聖殿、養心殿等。
書院的山長(院長)姓黃,單名敘,是一個開明的人。高峻山向黃山長說明了來意,便一同往崇聖殿走去。高峻山要在這裏為學子們上一堂世界地理課。
書院有一百多名學子,高峻山拿花名冊逐一點名:“劉理順。”
“有。”一個四十出頭的壯年人起身答道。
高峻山認得他,所以不感意外。他家境貧困,為了糊口,一麵讀書一麵做私塾先生,去年六月黃河決口,他成為無家可歸的流民,投奔了高峻山的義軍,高峻山知道他喜愛讀書,所以特批他來書院讀書。
“房廷建。”
“有。”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起身答道。
“張三就。”
“有。”一個胖乎乎的小子站起身來,引起課堂一陣哄笑。
“汪國榮”
“俺在。”一個幹瘦的小男兒站起來,又引起了大家的笑聲。
“張調鼎。”
“有。”
“李世奇。”
“有。”
“李九華。”
“有。”
……
高峻山一連點了一百零六個人的名字,雖然很多人的名字他念過就遺忘了,日後這些人可都是他的精英團隊,個個人的名字都是響當當的。
點完名之後,高峻山收起花名冊,開始自我介紹:“現在我來介紹一下我自己,我叫高峻山。今天來的目的,是跟大家見見麵。我是平涼的父母官,對你們的衣食住行有不周之處,望諸位多多體諒,也希望你們能夠給我提出寶貴的意見。”
說到這裏,就有人提出說天涼了,能不能給個禦寒的衣服,一起來的孫元化告訴大家,冬衣已經送來了,等下課之後就可以去領。
崇聖殿內歡呼一片。
高峻山等大家都平靜下來,便開始授課,這節課高峻山講的是世界地理。高峻山給這些未來的精英們上世界地理課,目的就是要開闊他們的心胸,不要糾結於一些蠅頭小利,要放眼全球。
看清爽的小說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