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回來啦？爹呢？”馬栓子像小猴子一樣差點爬到馬玉蘭身上，風靈扯了一個笑容：“爹去茶館找林子哥了，一會兒回來，你今天怎麼放學這麼早？”
“先生病了，布置了作業。我正背呢，回來講給林子哥聽。”
風靈想起馬玉蘭的記憶，雖然馬林沒有上學，但是她姐弟倆晚上交給馬林的東西可一點不少，馬大炮更是把馬林當自己的長子對待，所有的本事傾囊而出，還打算在學校給馬林也找個幹的。可馬林呢？白眼狼，還埋怨馬大炮偏心，養著自己就是當上門女婿的，當時還攛掇新玉格格去大鬧婚禮。他後來一個人跑了，可是家裏被督軍府的官爺們砸了個稀巴爛。
風靈衝馬栓子笑了笑：“姐晚上想學功夫，你改天叫他吧。你不是還有作業麼？看我回來就往外跑？”
馬栓子衝著風靈吐了吐舌頭，有跑回去寫作業了。
風靈進了自己的屋子，放下書包，就到住屋去了，奶奶正繡花呢，上麵的彩蝶都要撲下來了，她跟著說了兩句話，就把去廚房把灶台打開，開始做飯，每天都是馬玉蘭做飯，早上上學的時候做好中午飯，晚上下學做晚飯。都是粗糧飯，不好吃，她一個小姑娘又沒人教，林氏做的還沒玉蘭好吃呢。
一家人也沒有人挑剔，有啥吃啥，飽讀就行，家裏馬大炮和馬林吃的多，尤其是馬林，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吃麵都要用盆子。風靈一想到還要給馬林做飯，恨不得砸了鍋。
風靈不是很熟練的燒開了鍋，和麵她會，加上馬玉蘭本來的記憶，很快雜糧麵就都幹好切好，又從院子裏扯了兩個黃花，叫馬栓子去街上買了三塊豆幹，豆腐土豆香菜，又做了一個哨子。林氏回家的時候，滿院子都是哨子味，林氏放下東西，挽著袖子就來幫忙：“呦？什麼好吃的，這麼香。”
“哨子鹵麵！娘，爹回來了嗎？我就等著下鍋了。你看還有下酒菜呢。”
林氏看了眼黃瓜拌豆幹，嚐了一口：“快了，再等等，真好吃！比館子裏的都好吃，你咋做的？”
風靈說了方法，林氏聽的直誇：“這咋學會的？”
風靈隨口胡說道：“是同學教的，她們家就這麼拌涼菜。”
林氏嘿嘿笑了兩聲：“這學堂就是好，你看你現在這飯做的，粗糧飯也這麼好吃。”
風靈見人還不回來，有到院子裏抱了一個白菜，醋溜白菜出鍋的時候，馬大炮和馬林回來了，一家人坐在炕上吃飯，奶奶看風靈越看越喜歡，皺著老眼喜滋滋道：“我看大閨女上學挺好，你看看，現在做啥都有模有樣的，以後肯定討婆婆喜歡。”
馬大炮立馬放下筷子叫了聲娘：“娘！”瞟了眼馬林，馬林抓著碗低頭吃飯，不吭聲，好像沒有聽到。
奶奶看到馬大炮做賊心虛和馬林的樣子，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就這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