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衍在鳳祥遺留下來的數據的幫助下進展很快,已經初步找到了能夠遏製所羅門晶髓能量的方案,所欠缺的隻是不斷的實驗以尋求最後的配比。在這一過程中,他的精神力也緩慢提升著,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無法打破壁障,徹底變成融合級。
時間在忙碌當中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就到了月底。蕭樞和羽櫻的婚禮就在這個月的最後一天。
“這兩天什麼時候有空,我叫裴淩心(皇室設計師,前文出現過)來給你設計禮服。”
“今天下午就可以。”北衍捧著一本書靠在蕭柏身上,聞言抬頭看了蕭柏一眼,“這兩天有傳聞,說這場婚禮的級別很高,幾乎直逼皇儲的婚禮級別。”報道的報紙還是《銀華日報》這樣的比較正統的報紙,經常能夠從皇室得到一些可靠消息。
“不過是皇帝最後的掙紮而已。”蕭柏不以為意地一笑——蕭樞都被他控製了命脈,蕭銘還指望通過他蹦躂一二?說真的,蕭柏真的納悶蕭銘怎麼生得出自己和蕭樞,畢竟那位皇帝可真是政治敏感性低得令人發指。
最近這段時間,北衍忙,他也沒閑著。和路芳菲暗地裏的貴族爭奪戰已經進入了白熱化,幾乎是你死我活的境地。而蕭銘居然沒有察覺到什麼異樣——當然,這也和他早就被路芳菲架空有關。
蕭銘有著一個皇帝不該有的天真——或者說愚蠢。他以為在蕭柏這個明晃晃的大敵、大威脅麵前,路芳菲要想讓蕭樞登上皇位,就必須牢牢依附著他,與他綁在一起。他卻沒有想過,作為一個一百多歲的皇帝,他的兒子要想占據權力,就先要幹掉他,否則就要等上漫長的百年。而且,路芳菲的權力*之強,讓夫妻感情甚至母子感情都顯得微不足道。如果不是銀華帝國的法律不允許,她絕對寧可自己登上皇帝寶座,而不是蕭樞。
北衍卻不知道一瞬間蕭柏腦子裏轉過了多少東西,他隻是單純地心疼蕭柏:“皇帝……連一點點都沒有考慮過你。”
在明明有皇儲的情況下,將另一個皇子的婚禮規格定得接近皇儲……這簡直是明晃晃地告知天下:我不滿意皇儲。
“他如果哪天沒有想殺掉我,就是他心情好了。”蕭柏倒是笑著回答——這麼多年,從期待到失望到絕望再到漠然,他早已沒了父親,“小衍不用在意這個,我們的婚禮到時候一定比他們的更盛大。”
“我才沒有介意這個!”北衍不爽地用胳膊肘兌了一下蕭柏的腰,“又有人會拿這個做文章了。”說起來之前他和蕭柏在醫院同雷天航姑姑的一番爭執,差點被po到媒體上,還好軍部在經曆過幾次媒體戰之後反應變快不少。
“讓他們說去。”蕭柏摸了摸北衍的頭,“路芳菲能打的牌不多,快要黔驢技窮了。”
“她手裏不是握著皇室的軍備嗎?”北衍沒有這麼輕鬆。
蕭柏笑著用手指彈了彈他的耳朵:“那武器不是沒有用,但對她來說,是死攥著不放的最後底牌,現在反而沒什麼可擔心的。牌麵再好,也看放在誰手裏。何況,她的玩法劍走偏鋒是有,但缺乏大局,不算聰明。”
蕭樞與羽櫻的婚禮宴請了無數貴族名流,場麵弄得非常宏大。
蕭銘奇葩地將皇宮正殿拿來做他二兒子的婚禮舉辦地點,這座恢弘的大殿被正紅色的傳統華式婚禮裝飾所覆蓋,端得是華貴無比。
北衍和蕭柏穿著剪裁合體的正裝,從皇儲的承華宮一路過來,北衍看得咋舌無比:“這個手筆……太過了。”
等到到了正殿裏麵,不少貴族都欠身或者行禮向蕭柏表示尊敬,但北衍能夠感覺到其中有一些的眼底藏著幸災樂禍。自從到了半融合級,北衍就有一種隱隱的超出一般感官的感覺,甚至有短暫的預感——隻是非常模糊的感覺而已,像是直覺,但是更準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