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棄的汽修廠裏,此時燈火通明。倒不是工人們在加班加點的工作,而是一群赤著上身的人在汽修廠裏喝酒聊天,大約有百十人。
最靠裏的桌子上,是一個大約四十歲年紀的光頭壯漢,胸前紋著一隻栩栩如生的老虎頭。
“啪!”石飛走進來,二話不說,直接朝著光頭走過去,隨手一記耳光甩在了身邊一個喝的有點醉醺醺的瘦高個臉上。
“啪啪……”石飛走的急快,手掌揮舞的速度也急快。
場上的小混混們驚呆了,就連他們的光頭老大也驚呆了。光頭越想越不對勁,明明是自己綁了他的人,他應該求著自己放人才對啊,可怎麼好像位置顛倒了。
“啪!”光頭還在想著中間的差子,卻不想石飛已經來到了身前,一巴掌拍醒了還在懵逼中的光頭。
“誰動的手?”生如驚雷。
“不是我。”光頭下意識的回答著,可惜回應他的是一個酒瓶與鼻梁骨碰撞的聲音。
“誰動的手,讓他滾出來!”石飛知道,一般人想要綁架薑生元和羅郎根本不可能,隻有同樣修煉的術修者才能在兩人連電話都來不及打的情況下將兩人抓起來。
“真的不是我啊,大哥。”
“嘭!”一包還沒來得急拆開的啤酒砸在了光頭的臉上。逆鱗,石飛以前沒有,因為他就一個人,可現在有了,還不止一個,那就是他的這幫兄弟們。
啤酒夾雜著鮮血順著光頭的鼻梁流了下來,饒是混社會的,也經不起這麼一頓猛削,脖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萱萱關門!”石飛怒吼道。身形驟起,一把木凳已經劈在了離他最近的一個混混身上,混混身上的鯉魚流出了血淚。
“今天誰告訴我,誰就可以站著出去。誰他媽趕走,我第一個弄死他。”有史以來第一次動怒,石飛已經火大的壓製不住了。
手中的木凳不知道已經換了多少把,還是沒有人說。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包括老大光頭在內,都是打手,而且在主使者眼中他們什麼都不是。
這也更加確定了石飛的想法,但是到底是誰要見自己,出此下策呢。
混混一個個呆住了,連最基本戰鬥的勇氣都沒有了。麵對著殺神一般的石飛,有的人甚至商量著要報警,可惜被同伴打斷了。原來這汽修廠裏藏著一種見不得光的東西,那就是毒品。
石飛更加的憤怒了,在他還賣手機的時候,他的一個客戶就因為吸毒,弄得家破人亡。有人說吸毒是自願的,和別人無關,可是這話在石飛看來就是放屁。就好像外國的宗教傳到華夏,有的人對這些東西趨之若鶩,可也有的人還在拉攏這自己的同胞加入進去。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一場文化戰爭。這是慢性毒藥,破壞著華夏人根深蒂固的信仰。
吸毒同樣,這些人在侵蝕著華夏人的肉體,讓他們變得毫無鬥誌。當初毒品敲開華夏大門的時候,抱著的就是這種目的,讓華夏再無可戰之兵。現在呢,是華夏人在自己禍害自己,所以這些人留不得。但石飛不是警察,他沒有審判他們的權利,打一頓泄泄火還是可以的。
“別打了,飛老大,別打了。”出現在石飛麵前的是一個黑臉壯漢,石飛認得,就是老黑。
“哦,你知道?”
“我不知道,但是我們也是被逼的。來的那個人根本就是一個畜生啊,你看看我現在。”老黑倒也光棍,直接把褲腰帶解開了,兩腿間空蕩蕩的。
“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一個白頭發的女人,老大,真的求你別打了。”老黑帶著哭腔趴在地上苦苦哀求著。
“那這毒品是誰弄得?”
“什麼毒品,毒品,毒品是一個外國人和我們剛做完交易放在這裏的。”石飛揚起的手放下了,一腳踹在了老黑的臉上。
“我告訴你,要麼自首,要麼我打電話報警。”
“老大,就這些東西,我們就算自首也是死路一條啊,你就放我們一條生路吧!”眼淚鼻涕都流到了嘴裏,老黑都不敢擦一下,實在是石飛出手太狠了,這才多長時間,院子裏站著的人十個手指頭都能數過來。
“有些事做錯了可以原諒,有些事做了就沒有回頭的路了。小強,報警!”石飛踩在老黑頭上的腳用力的踩了下去,石飛估計老黑一時半會是站不起來了。
“把他們綁起來,然後等著警察來,誰敢走,你們試試。”石飛看了一眼被任佳萱攙扶著的羅郎和薑生元,快步走過去,給每人喝下了一口陳釀,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果然,這千年的刺蝟酒就是給術修者準備的,平常人喝了根本沒有這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