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開槍我弄死你!”石飛說著,手中的銀針已經發了出去。
銀針發出的瞬間,任啟佳的弩箭也射了出去,季承才的彈藥也射了出去。銀針被弩箭擊落在了地上,子彈將弩箭打偏,弩箭竟換了一個方向,對著特警戰士的心髒奔了過去,收到季承才手勢的特警戰士已經做出了動作,一個側身讓了出去,也躲開了弩箭的飛行軌跡。
弩箭最終沒落在了特警身後正自以為震住了場麵的小個子的眉心。死不瞑目,小個子的雙眼瞪得滾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突如其然的變故讓任啟佳狀若瘋狂,手中的弩箭連連發射,饒是石飛的銀針速度夠快,季承才配合的夠犀利,可是麵對著四周都是普通人的情況,都做不出任啟佳的瘋狂舉動來。
三隻弩箭被石飛從身上拔了出來,石飛身上流淌出來的是漆黑的血水。
石飛動了,這時候任啟佳已經陷入了絕境,到現在為之,那位神秘的大人物還沒來救自己那就說明自己已經被放棄了,他怒了,瘋狂了,手中的弩箭好像根本不要裝填一樣的向外潑灑著。
院子裏的戰士開始向外撤退,羅郎揮舞著唐刀依舊沒能劈開漂泊而下的箭雨,肩頭,膝蓋中了兩箭;但是流出來的血是鮮紅色的。
“沒毒了吧,那老子今天就把你這個砸碎留下!”石飛再次欺身而上,手中的無名神兵刀刀對著任啟佳的脖頸會看下去。
“回光返照!”最起碼現在任啟佳是這麼認為石飛的狀況,但實際情況卻不是。
石飛已經感覺到自己要壓製不住這毒素了,索性在臨廢武功之前拚一把。已經強弩之末的石飛自知不是任啟佳的對手,但是卻不能不上。
石飛現在的想法就是逼走任啟佳,可是剛剛死了兒子的任啟佳那裏會放手,一味的仇恨已經遮住了任啟佳的雙眼,血目圓瞪。恨不得生生的剝了石飛的皮,用石飛的項上人頭祭奠自己的兒子。
“砰砰砰砰……”一陣稀稀疏疏的槍聲從院子外邊傳了進來,任啟佳眼中的殺氣卻淡了一些。
人在絕望的時候才是最有勇氣的時候,這時候出現的希望不是生機,而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饒是任啟佳如此的修為,聽到院子外邊的槍聲,還是心動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任啟佳就這麼安慰著自己,想要撤出來,卻被打瘋了的石飛緊緊的逼迫著,抽不出身離開。
石飛在剛剛的瞬間察覺到任啟佳眼神的變換,就已經加大了攻擊的速度,刀刀不利要害。
《左傳》有雲,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而現在想讓已經被劃破七八個口子的任啟佳鼓起鬥誌來顯然已經是不可能了,在恍惚的瞬間,被石飛用無名神兵刀頭的內側勾住了任啟佳的肩胛骨,石飛一個用力下壓,將任啟佳的胳膊帶了下來。
“啊……”一聲慘叫劃破天際,任啟佳看著地上的胳膊和躺在不遠處的兒子竟然安靜了下來。
“嗬嗬,真是好手段啊,老夫認栽!”說著,剩下的一隻手掌拍向了天靈蓋。
一代梟雄灰飛煙滅,死都沒有閉上眼睛。或許隻有他自己知道,誰才讓他這麼的死不瞑目。
石飛看著已經死了的任啟佳,撐著最後一點念頭,攝取著任啟佳的三魂七魄。
“老大,沒事了,我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薑生元難得的正色說道。
“好,左天佑聽封。”石飛攀著薑生元和任佳強的肩頭,正視著左天佑。
“今封左天佑為依飛閣軍師祭酒,負責一應人員戰事調度。”話音落,腦袋已經垂在了任佳強的肩膀上。
京城第一軍區醫院的手術室外擠滿了人,秦倩倩坐在一張連椅上,暗自垂著淚。
自責,愧疚是秦倩倩所有的情緒。季承才有些惱怒的看著她,他不明白石飛這小子到底搞什麼,這姑娘那裏配得上他的兄弟啊。
“你,如果可以請你離開他,我不希望我的兄弟再受這樣的委屈。”猶豫了許久,季承才還是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