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借!”鈺舒小嘴嘟囔著說道。
“好妹妹!”誌淩走到她麵前,側身坐下,用胳膊肘碰了碰她。她坐起身,拽了拽他的衣袖,笑臉盈盈,道:“好哥哥!”
誌淩心裏一怔,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隻好答應,道:“誰讓我有求於人呢!哪天出去告訴我,我帶著你從大門堂堂正正的出去。不過,日落之前務必回來。”
鈺舒歡喜的滿臉飛霞,她那兩隻迷人的杏仁大眼睛,仿佛是夜空中高掛的明月。看著妹妹的滿臉歡喜,誌淩平靜的臉上也蕩起了幾朵浪花,心情也好似浪花一樣蕩漾起來。這個妹妹著實讓自己歡喜,隻要和她在一起,處處有驚喜,處處有歡樂。
鈺舒點點頭,起身,邊走邊道:“等我準備好了,自會告訴哥哥。”踮起腳將書架上的那本自己臨摹的《三希寶帖》,拿下來遞給三哥。
誌淩接過字帖,有些好奇妹妹為何又要出府,便問她:“妹妹,你為何又要出府?可是七夕那日與什麼人結緣,故與他相約。”
鈺舒眨眨眼,坐回桌前,與艾湉相約暫時不能告訴三哥,他要是知道我和男子相約,定會幹預,便道:“確實是七夕那日與人相約,夢莊酒樓的老板嶽姑娘和她的未婚夫,便是他們約我見麵,等那日哥哥送我過去,便知曉。”
誌淩點點頭,拿著字帖,起身走出鈺舒的閨房。
她目送三哥走出自己的房間,起身走到書桌前。看著艾湉給自己的畫,渺渺數筆,卻被他演繹到極致。線條精細,栩栩如生,仿佛能置身其中。
她輕輕的撫摸著畫,自言自語道:“光緒帝的墨寶,這要擱現代,就是古董,我發財了!”光緒,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是七夕那日見的溫文爾雅氣宇軒昂的艾湉,還是九五至尊應有的龍章鳳姿。
坐在椅子上,雙手托腮,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的畫。近日她醒來便隻重複做一件事,那便是早起要端詳此畫,就寢前也要端詳此畫。每日總是要花上幾個時辰端詳艾湉的畫。時而神采飛揚,時而目光呆滯。
這日午後,芊禾又見她盯著畫,便悄悄的走過去,趴在桌上,低頭看著她,問:“小姐,這都快一周了,你每日瞧這幅畫,不膩嗎?”
鈺舒趴在畫上,瞟了她一眼,問:“一周?”
芊禾道:“對啊,小姐教過我,一周便是七日,現在已過六日,豈不是快到一周了!”
聞言鈺舒頃刻抬起頭,看著芊禾,問:“你快去看看我的新衣服做好了沒?快去快去!”說著推了推芊禾,芊禾起身小跑出門。
半晌才見芊禾慢悠悠的回來,拿著繡娘們新趕製的一套藍色錦緞男裝,照著三哥舊時的衣裳裁製的,想來應該是合身。
換上男裝,梳起男式長辮,頭戴新做的藍色小圓帽,照著衣裳顏色配套做的。隻見芊禾豎起大拇指,猛點頭。透過銅鏡,鈺舒滿意的笑,英姿颯爽,玉樹臨風!要是再來把折扇,豈不更完美,道:“芊禾,給我一把折扇。”
芊禾笑著,弱弱的問:“小姐,這大冬天的,你要折扇幹嘛?”
鈺舒一想也是,大冬天拿把扇子也著實不習慣,道:“算了,那便不要了。”看著鏡中的自己,接而又說:“你去告訴三哥,明日清晨我便要出府,讓三哥準備一下車輦。”
芊禾聞言,退出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