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一直在想,等他親政,等我入宮或許能幫他做點什麼。”方才坐在院中想,幫他奪權,推翻慈禧那個老妖婆,想為這搖搖欲墜的大清朝力挽狂瀾,就當是為了載湉,也為了這泱泱大國的上千百萬的臣民。既然命運安排我帶著重生係統來到這個時空,絕不是僅僅隻為了送我一個真愛,或許另有安排也未可知。對——改變曆史,我要除去那個人人唾棄的大清朝毀滅的始作俑者。
“妹妹一個弱女子,能幫皇上做什麼?”誌淩看著雄心誌四海的妹妹,有些嘲笑的看著她問。
鈺舒被他的話打斷思緒,想了一下道:“文先生曾教導過我,女子不應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她們可以像男子一樣,讀書、習字、明理兒、或經商或報效朝廷。”她模仿文廷式的口氣,對誌淩說。
誌淩忍俊不禁的大笑,道:“文先生若是知道,他的學生此刻正在陰陽怪氣的模仿他,定要氣的衝過來,罰你不成。”說著彈了一下鈺舒的額頭,她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咯咯的笑。
暖閣西南角的笑聲,吸引了鈺雅,她起身,走過去,看著誌淩問:“三哥、你們在說什麼?也讓妹妹聽聽。”
誌淩抬眼看著鈺雅,笑著道:“四妹,幾日不見,似是又圓潤了。”
鈺雅有些不大樂意三哥說的這句話,這身子越來越圓潤,豈是自己能阻止的。近些日子,已是盡量克製,能不吃絕不多一吃口,奈何這身子就不見瘦下去。甚是羨慕五妹,吃喝全然不顧,竟不見她圓潤,反倒越發苗條。
鈺舒看出小雅因三哥說她圓潤不開心,執起她的手,拉她坐下,道:“圓潤有圓潤的好處,我瞧姐姐可愛著呢!”轉過頭看著誌淩,問:“對吧?三哥!”
“對。”誌淩悠閑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抓了一把瓜子,磕著。眼瞅著四妹和五妹,這姐妹,怎就差別如此之大。小時候兩人看上去,倒是沒多大差別。如今這五妹是亭亭玉立,窈窕淑女。可這四妹就......竟毫無幼年的單純可愛,不僅身子越發圓潤,就連這心思也越發不簡單。都說心寬體胖,我瞧這話不大適合她。
鈺雅側頭靠近鈺舒,小聲的說了一句。誌淩並未聽見,聳了聳眉毛。又見五妹挑眉看著四妹,許是四妹說了些讓五妹甚是驚訝的話。四妹對五妹點點頭,五妹又搖搖頭,四妹有些不高興,起身,走開了。
誌淩見她倆一連串的點頭、搖頭,自己是一團霧水。這女兒家的心思甚是難懂,方才還妹妹長妹妹短的,怎瞬間便翻臉走開。而這五妹竟還是笑嘻嘻的看著她的姐姐,前後約半盞茶的工夫,兩人便不歡而散。有點好奇這兩人同在廣州伯父家長大,是如何相與的?問:“怎麼四妹突然走開,也不和為兄打個招呼?”
鈺舒轉過臉,抿著嘴,笑而不語。對誌淩招了招手,誌淩附耳過來,小聲的在他耳邊道:“三哥,四姐她想嫁給皇上,已經繡好大紅嫁衣,就準備上大紅花轎。”誌淩噗嗤一笑,收回身體,問:“想嫁給皇上能理解,為何要繡大紅嫁衣?難道她不知皇後人選已定嗎?”鈺舒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理解。大紅嫁衣隻有正妻才能穿,妃嬪不過是直接從皇宮側門抬進去,哪裏用的了嫁衣。細細說與她聽,她竟有些不高興。姐姐大了,越發和我生分,不似小時候在伯父家。
誌淩搖了搖頭,一臉歎息,打趣道:“都想嫁給皇上,可皇上隻有一個。我看啦,最好是將皇上掰開,一人分一點,這豈不天下太平。”說完看了一眼鈺舒,又問:“妹妹,若是四妹如願,真的嫁給皇上,你可曾想過你倆共侍一夫,到時該如何相處?”
這話出自這個時代的一位男人的口中,別說,還真是有些詫異。自古男人三妻四妾是常理,沒有三妻四妾才讓人瞧不起。姐妹共侍一夫再尋常不過,娥皇女英二位似仙女的人物都能共侍一夫,更何況我們這樣的普通人。我們要嫁的人可並非普通人,他乃當今聖上,九五之尊。若是條件允許,就怕祖孫三代共侍一夫,也未必行不通。笑著打趣道:“我們效仿娥皇女英。”
“就怕此娥皇非彼娥皇。”誌淩說道。
鈺舒笑了笑未語。
管家進來通報,子時已過一半。詢問主子們是否可以點響炮仗,守歲便可結束。老爺點頭默許,管家吩咐門外小廝,點燃炮仗,劈裏啪啦,劈裏啪啦......
等炮仗放完,暖閣中的人散開,誌淩道:“妹妹,新年好,又長大一歲了。”
鈺舒道:“哥哥,同樂!哥哥已十九了,什麼時候給我找個嫂子?”
誌淩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拿起身旁的帽子戴上,笑了笑,道:“妹妹,夜已深,還是早點回房休息吧!”起身走向門口。
“晚安!”鈺舒對他擺擺手說道。
“晚安!”誌淩重複妹妹的話。晚安,大約是晚間安好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