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兒冷笑道:“睦不睦的那也是我自己的選擇,幹他人何事!”鈺舒拉著她,道:“婚姻大事不是一句兩句就能決定的,還是再商量商量吧!”她一把甩開鈺舒的手,提高聲音道:“有什麼好商量的!婚姻不過是你情我願,如今我喜歡他,我便要得到他。”誌淩見狀,連忙上前一步,想要去扶鈺舒,見嫣然和芊禾扶住她,便立在原地。
鈺舒站穩身子,冷笑一聲,道:“格格說的沒錯,婚姻確實是你情我願。可如今本宮的哥哥並不情願娶你,你又何必這樣咄咄逼人呢!”
翎兒冷笑道:“我請求的人是他,又不是珍嬪你,情不情願也要他說了算。”一麵說一麵指著誌淩。過了半晌,乾清門旁安靜了一會。誌淩看著翎兒,冷冷的道:“既然翎格格如此抬舉在下,那在下便順了格格的心意,履行當日的諾言。但是,請格格知曉,在下可以答應娶你,但絕不會答應和你琴瑟和鳴。婚後生活不如意,也請格格好自為之,這隻是為報當日格格替妹妹解憂的恩情。”說完他對鈺舒和嫣然俯首跪安。
鈺舒輕輕的喚了一聲:“哥”他未回答,隻是看了她一眼,便轉身,離開。鈺舒看著他的背影,心中無盡的酸楚。哥哥,都是我連累了你,對不起!對不起!
翎兒微微一笑,看著誌淩的背影,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會答應娶我的!”鈺舒冷漠的看了翎兒一眼,嫣然瞥了她一眼,看向鈺舒,道:“舒爾,我們回宮吧!”鈺舒點點頭,兩人轉身,正要走。
翎兒轉身,笑著道:“舒爾,我很快便是你的嫂子了!”鈺舒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她,問:“這樣有意思嗎?你真的開心嗎?如果你心裏真的愛他,你見他如此為難,你不心痛嗎?”
翎兒上前兩步,笑著道:“這種痛隻是短暫的,等我和他成親後,我相信他會改變的!”鈺舒苦笑了一下,道:“那麼祝你好運!”說完轉身,和嫣然並肩走在甬道內。翎兒對她努了努嘴,轉身,向西華門走去。
嫣然看了鈺舒一眼,一麵走一麵道:“舒爾,我瞧你哥心中甚是憋屈,他看上去對這個翎格格毫無心意。這個翎格格真是厚顏無恥,這樣的人嫁入你家,你哥哥的日子恐怕也不好過。”
鈺舒歎了一口氣,道:“都怪我!若不是因為我,哥哥也不會招惹到她,今日也不會陷入這兩難之地。可惜我卻幫不了他,從小到大,都是哥哥在護我。如今他有難,我卻無能為力。方才見他為難的樣子,我的心如刀絞。”
嫣然道:“你也不要太自責了,我見你哥哥答應她,也隻是為了履行承諾。你要相信你哥哥,他既然敢答應,就一定會有對策。這翎格格再囂張,日後過起日子來,還不是要處處看你哥哥的眼色,畢竟女子以夫為天。今日她以為是她得到你哥,其實她這樣才是真真的失去他了。”
鈺舒苦笑著道:“就怕這樣的女子嫁入我家,我額娘都要跟著遭罪。哥哥每日在衙門裏辦公,大不了不見她,可是額娘日日都要和她相處,我瞧翎格格的性子也是個倔強任性的。說不定把我哥哥的後院都給掀翻了,哥哥和額娘的日子恐怕以後不好過了。”嫣然歎了一口氣,心裏甚是替誌淩惋惜,如此美好的男子,怎就沒有個好姻緣!
誌淩出了宮門,見石頭牽著馬,等在宮門口,他疾步過去,從石頭手中接過韁繩,石頭笑著問:“少爺,是要回府嗎?”誌淩未語,一躍而上,雙腿夾了一下馬肚,“駕”馬兒奔起來,石頭在後麵追了幾步,叫道:“少爺!”見誌淩走遠了,他才開始往回走。
誌淩一路狂奔,穿過熱鬧的大街,來到河邊,拉緊韁繩,停了下來。他跳下馬,將馬兒拴在樹上,自己坐在一塊石頭上。撿起一塊石頭,扔向水中,又撿起一塊石頭,再次扔向水中。
“小兄弟,為何一直向水中丟石子?若是砸中魚兒可怎麼辦?”誌淩循著聲音看過去,一位約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立在身側。他起身抱拳施禮,道:“請問先生是?”
男子笑著道:“鄙人文廷式!”誌淩眼中甚是驚訝,笑著問道:“你可是他他拉鈺舒幼年的恩師?”文廷式笑著道:“鄙人真是當今珍嬪與瑾嬪幼年的老師。”
誌淩聞言連忙向他問好,笑著說鈺舒經常在自己麵前提起他,又詢問他為何進京,他說自己是來準備明年殿試的。誌淩便請他回府暫住,將今日的不愉快拋諸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