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春去也、愁如海(2 / 2)

誌淩聞言連忙起身,道:“我們之間的事情,你扯上舒爾幹什麼?你還嫌自己鬧得不夠歡嗎?還要鬧到宮裏去?”翎兒略笑了笑,轉身看著他,道:“那你就告訴我,那個女人是誰?”

誌淩道:“沒有這個人。”翎兒道:“我不信。”誌淩道:“信不信由你,反正沒有這個人。”翎兒轉身,將手中的絲帕甩到他身上,道:“證據在此,你還狡辯!”絲帕飄落在地上,誌淩俯身撿了起來,打開看了一眼,一行娟秀的小字,一首情詩。看著她好奇的問:“這是什麼意思?”

翎兒冷笑一聲,拉著他往房間走。誌淩掙紮了一下,見她不願鬆手,便跟著她來到房中。她走到包袱前,抓起包袱仍在地上,冷笑道:“這個就是證據,絲帕就是在這裏發現的。”包袱散落在誌淩腳下。

誌淩怔了怔,自從妹妹送來這個包袱,自己還未打開過。他俯身撿起包袱,輕輕的拍了拍,起身,拿著包袱,轉身便出了門。翎兒問:“你不打算解釋嗎?”見他徑直離開,未理自己,她氣的將衣架推倒,放聲大哭起來。

誌淩回到書房,打開包袱,仔細的查看一番,又看了一眼絲帕。心中疑問,難道這絲帕也是岑貴人所繡!這個妹妹,可把自己給害苦了,這下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看了一眼絲帕,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將絲帕與衣裳打包在一起,收在書櫃最下層。

次日清晨,奕氏看誌淩一人從書房出來,上前笑著問:“自從你婚後,額娘還未見過你。聽石頭說你衙門裏忙,不得空回來。怎麼,昨晚回來也不去看看我。”看了一眼書房,又問:“難道你昨夜宿在書房嗎?”

誌淩俯首問安,立身道:“額娘,衙門確實很忙,我先去了!”說著便要走,奕氏連忙道:“你還未吃早飯呢!”誌淩一麵走一麵道:“我讓石頭帶一些,到了衙門再吃吧!”奕氏歎了一口氣,見他走遠,便往後院走去。經過新房,見房門緊閉,便輕輕的敲了幾下,問道:“翎兒還未起嗎?”杏花打開門,福了福身,道:“靜姨娘,格格身子不大爽,想要多睡一會。”

奕氏聞言走了進去,見翎兒還躺在床上,便走過去,坐在床沿邊,問:“翎兒哪兒不舒服,可要看看大夫?”翎兒背對奕氏,緊閉雙眼。杏花笑道:“格格方才醒了,現在估摸著又睡著了,靜姨娘,您看這......”

奕氏微微頷首,明白她的意思,起身道:“那便讓翎兒再多睡一會,我吩咐廚房,讓他們將早餐送來房中,翎兒也不必去前廳來回折騰。”杏花福了福身,道:“多謝靜姨娘!”

奕氏走出房中,杏花悄悄的將門合上,來到床邊,低聲道:“格格,走了!”翎兒翻過身,看了一眼房間,道:“若是再有人來找我,你還像方才那樣說,今日我誰也不見。”

杏花點了點頭,笑著問:“侍郎大人也不見嗎?”翎兒縮了縮身子,冷笑道:“那個大人恐怕十天半月都不會回來了!”杏花又問:“昨夜格格與大人究竟為何事大吵,奴婢躲在牆角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翎兒笑道:“還不是為他冷落我嘛!本以為我嫁過來,能用自己的方法,讓他慢慢接受我。哪知他是塊冰,根本焐不熱,火力加大,他便化了。”杏花笑道:“奴婢瞧格格太心急了,格格當初可是在王爺夫人麵前允諾,定要用自己的柔情軟化侍郎大人。昨夜奴婢見格格您那火爆脾氣上來,完全忘了作為妻子該有的溫柔。”

翎兒笑道:“昨夜發現他的衣服兜裏有一塊女人的絲帕,上麵還繡著一行情詩,我看到以後,心中甚是不悅,將絲帕收了,想找個機會好好問問他。未曾想他昨夜正巧回來,我便忍不住和他吵了起來。”

杏花問:“什麼衣裳、絲帕?”翎兒指了指衣架,道:“就是原本放在那裏的一個包袱,昨夜被他拿走了。”杏花笑道:“格格您誤會了,那個包袱是珍嬪給大人的,說是給大人的新婚賀禮。即是衣裳,奴婢想應該是珍嬪自己做的。”

翎兒連忙起身,問:“是舒爾做的?”杏花點點頭,道:“奴婢聽石頭說的!”翎兒聞言甚是後悔,想了一會,又道:“即是舒爾做的,他為何不說,還有衣裳兜裏為何要放一首情詩呢!”杏花笑道:“大人本就是個不解風情的男子,那絲帕說不定是珍嬪給皇上的,不小心錯放了!”說著看了一眼翎兒,嗔道:“格格,您可能真的誤會大人了!”翎兒咬著嘴唇,靠在床上,心中後悔極了。這次把他得罪了,往後再想和他在一起,恐怕更難了。她被自己氣的倒在床上,拽著被子捂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