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芸努了努嘴,甩開自己的手,很不情願的跪在鈺舒麵前,低頭俯身道:“珍嬪,嬪妾方才失言,嬪妾不該說您與皇上的事,還請珍嬪饒了嬪妾這次,切不要向皇上告狀。”
鈺舒冷笑一聲,俯視著她:“劉貴人覺得你此時此刻說的話,做的事,不會傳到皇上的耳裏?不妨告訴你,即使本宮不去皇上麵前說道,皇上也定不會饒過你,這便是你興風作浪的後果。”
嫣然見狀便知道,劉希芸定是說了什麼過分的話,不然以自己對舒爾的了解,她定不會這樣當眾給劉希芸難堪。看劉希芸的樣子,也確實該教訓一頓,不然她還以為別人都是好欺負的。便上前一步,看著希芸,道:“劉貴人,你著實不該拿皇上的事來打趣珍嬪,你這樣是以下犯上。你既要向珍嬪認錯,便好好的認錯,你可知,珍嬪方才打你,那是在幫你,若她不打你,皇上定不會放過你。”
希芸聞言想起曾經皇上當自己的麵警告過自己,若是自己再興風作浪,便將自己打入冷宮,他說過讓自己試試看。這樣一番思量後,她連忙對鈺舒磕頭問罪。半晌,鈺舒道:“好了,本宮也不是什麼鐵石心腸之人,既然你真心悔過,此事本宮便不再追究,你且起身吧。但是,若是你還敢在人前人後說三道四,本宮定會讓皇上摘了你的舌頭。”
希芸聞言癱坐在雪地裏,貝林連忙起身攙扶她,將她扶了起來,立在原地,半晌,她道:“嬪妾謹遵珍嬪教誨,日後定不會再說此類的話。”鈺舒瞥了她一眼,轉身對靜芬福了福身,道:“娘娘,臣妾先回宮了,午膳時辰快到了,皇上還在等著臣妾。”靜芬微微頷首,看著她走開。
嫣然也福了福身,退下。鈺舒等在前麵,見嫣然追上來,便笑道:“方才可有覺得心中爽快一些,總算將這些年受她的氣,出了一口。”說著伸出手,拉著她往前走。嫣然笑了笑,道:“你早該如此,若是從一開始便這樣對她,她也不敢一直以來如此放肆。對了,我很好奇,她到底說了什麼話,惹得你如此動怒。”
鈺舒低眉垂眼看著地麵,緩緩的道:“她說我小產過後一直不孕,定是因為身子有了虧損,說載湉會因為這事另尋他歡。我不是氣她說這個,我氣的是她竟然拿我失去的孩子嘲笑我。”
嫣然問道:“她是如何得知你有孕,又如何得知你小產的?”鈺舒目視前方,道:“知道與不知道又何妨,我的寶寶都不在了,我也不在乎她們知不知道。隻怕她這話要真是傳到載湉的耳朵裏,他也會和我一樣心裏難過。這個劉希芸真是個草包,哪壺不開她偏要提哪壺。”
芊禾笑道:“劉貴人活該被打,小姐,你方才打她的時候,我看著真是心裏痛快。以往她每次說你,你都一笑置之不去理會,今日你總算是為往日的自己報仇了。”洛風笑道:“奴婢也和芊禾想的一樣。”
鈺舒笑了笑,道:“這話你們可不能在外麵說,幸好現在這裏無人,若是有人,劉希芸定會找個合適的機會打你們。”芊禾嘟囔著嘴,道:“我才不怕她。”洛風挽起芊禾的手臂,兩人一起笑了笑。鈺舒突然想起方才沒有見到鈺雅,便問道:“今日都在禦花園,怎麼未見到姐姐?”
木英道:“奴婢聽說瑾嬪清晨去了頤和園,說是老佛爺宣她過去說話。”鈺舒點了點頭,嘀咕道:“這麼大的雪天,去頤和園的路途遙遠,太後真是會折騰姐姐。”嫣然略笑了笑,拉著鈺舒的手,漫步在回宮的道上。
禦花園內,希芸還在撫摸自己的臉,委屈巴巴的看著靜芬。靜芬道:“你現在知道珍嬪不是那麼好惹的,你方才在她耳邊低語什麼?現在也該讓本宮知道了吧?”希芸放下手,垂在一側,往靜芬身邊靠了靠,低聲的說道:“嬪妾嘲諷她自從上次小產後,便不再有孕,提醒她的身子恐怕不能再為皇上生育,讓她多為後宮姐妹著想,別自己是個廢人了還總是霸著皇上。”
靜芬抬起手指,戳了一下她的頭,嗔道:“你呀你呀,你讓本宮如何說你好,這話也是能隨便在她麵前說的。先不說她還未失寵,即便真有那麼一天,你也休想動她。”說著便轉身往景仁門走。
希芸不解的追著問道:“娘娘為何要這樣說,等我得寵,她便失寵,我定要將今日的巴掌討回來。”靜芬一麵走一麵笑道:“瞧她今日打你的神色便知,她即使有一天成為階下囚,你也休想占她便宜,她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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