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迅速整理了一下思緒,抬起頭看著他,問:“你突然問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未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問:“你沒有騙我?”她斬釘截鐵的說道:“沒有,這種事要如何騙你呢!”
他起身將杏花未拿走的被褥扯開,問道:“那這你怎麼解釋?”她似木頭般呆呆的坐在那裏,滿臉漲的通紅,緩緩起身,支支吾吾的說道:“這是我昨夜不小心劃破的。”他將手中的被褥仍在地上,衝到她的麵前,一把扯住她的胳膊,道:“那把你的傷口給我看一眼。”他瞪著雙眼,大聲的說。
她嚇的雙腿一軟差點跌倒,幸而他此時正抓著自己的手臂。看他憤怒的看著自己,她試圖將自己的手臂奪回,可他力氣太大,她掙脫不掉,便道:“你弄痛我了。”聞言他鬆開她的手臂。
她揉了揉自己的手臂,道:“對,我確實騙了你,昨夜的確是我們第一次同房。那還不是因為你總是不願意回來,我若不這樣謀劃安排,你又怎會心甘情願和我好好過日子。你若不是一直冷落我,我又怎會出此下策。”他冷笑了一聲,她又道:“如今我們是真正的夫妻了,這次可是你情我願的。昨夜並非我逼你的,房已圓,你還有反悔的餘地嗎?”
他大腦一片空白,心裏似有一陣隱隱的痛。他閉上雙眼,良久,緩緩的睜開,看著她道:“若是你沒有算計我,我本打算好好的和你過日子。將那些前程往事統統忘掉,做一對尋常夫妻。可惜,這隻是我癡心妄想,我努力了兩年,就在我快要接受你的時候,你太出乎我的意料。我想,也該結束了,婚已成,房已圓,你應該沒有遺憾了,欠你的小小承諾我也守了。對於你,我真的盡力了,此後,請你好自為之!”說完抱拳俯身,對她微微行禮,接而起身,開門揚長而去。
她如木頭般的看著他走出房間,她完全呆住了,本以為自己的完美計劃就要謝幕,卻未料到這才剛剛開始。她跌坐到地下,放聲嚎哭。杏花跑進來,跪在她身邊,驚道:“格格,怎麼了,昨夜你們不是好好的嘛,為了什麼事,又吵起來了?”她越哭越凶,她知道這次是把他的心給傷了,估計再也得不到他了。
誌淩立在院中,仰麵看著天空,潔白的雪花落在他的臉上、發上、身上,似是在為他洗去這兩年來,所有的不如意。他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許下的承諾如今也已還清。那麼,如今自己便可不再管這些紅塵俗事,隻想走好自己的路。
石頭找了他一圈,終於在後院看見他,連忙上前喚了他一聲,道:“少爺,不好了,少夫人說她不想活了,正在房間裏尋死膩活的,靜姨娘讓你趕快過去看看。”他冷聲道:“她死活與我何幹,她若想死,早就死了,何必等到現在。”說著便往前廳走。
石頭一麵追他一麵叫他,道:“少爺,你就算不管少夫人,也要看在靜姨娘的份上,過去看看。你不過去,少夫人便會一直鬧騰,你這是讓靜姨娘為難呀!”聞言誌淩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轉身往房間走去。
還未到門口,便聽見翎兒大呼小叫的,瞬間覺得心煩意亂。疾步走進房中,見她手中拿著剪刀,對著自己的脖子。便上前一把奪了她的剪刀,扔在地上,嗬道:“你鬧夠了沒有,是不是我對你太過於仁慈,縱著你如此,鬧的人人不得安寧。”
翎兒大聲的哭道:“我這樣還不是因為你麼,若不是你將我娶來,整日整日的冷落我,我又怎會如此?如今倒是怪起我來了,我不就是騙了你一次麼!你至於發那麼大的火麼!還要和我決絕。”
奕氏聞言連忙拉著誌淩問道:“翎兒說的什麼,我聽著稀裏糊塗的,你們昨天還好好的,今日怎麼鬧得如此大動靜。”誌淩低著頭,不說話。奕氏又看向翎兒,道:“翎兒,你有事好好說,不要這樣鬧騰。誌淩他性子急,你這樣隻會是火上澆油,隻會把關係處的越來越僵。”
翎兒不可思議的看著麵前的母子二人,怒道:“他是你兒子,你當然幫著他說話,你連事情的來龍去脈都不知,竟在這教訓我。”她話音未落,誌淩“啪”的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她的臉被打的火辣辣的痛,她捂住自己的臉,哭著推開他和奕氏,衝出房門,跑向前院。
奕氏嗔道:“你為何要打她!”誌淩怒道:“她目無尊長,即便是告到禦前,我也不怕!”說著怒氣衝衝的走出房間。奕氏跟在後麵叫了他幾聲,見他不應,便立在原地,歎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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