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同酥聽了以後笑著說:“他連夢中想的都是這個國家,這樣的人怎麼就沒有遇見一個好的機遇呢!”說完苦笑了一會,又看向鈺舒,道:“皇上身邊隻有小主一個知心人,還請小主事事多為皇上考慮,在前朝自有老臣護著他,在後宮老臣幫不了他,隻能拜托小主了。”說完,抱拳作揖。
鈺舒連忙扶起他,道:“大人說的是哪裏話,皇上他是我的夫君,我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寧願犧牲自己,也會保全他。”
翁同酥再次俯首抱拳,道:“有小主這句話,老臣便放心了,請小主放心,老臣在保皇上的同時,定也是盡最大的能力護著小主。”
鈺舒福了福身,道:“皇上有您這樣的一位老師,真是他之幸,亦是我之幸。”翁同酥立身,略笑了笑,道:“皇上有小主這樣的良人也是皇上之幸,同樣也是老臣之幸。”鈺舒嗬嗬笑了笑,見時辰不早,便告別了翁同酥,回了後宮。
在回宮的路上,芊禾見四下無人,便問:“小姐,你是如何聽出劉貴人話裏有話的,從禦花園裏到方才你與翁大人的對話,我一直都不明白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高萬枝看著芊禾,笑道:“傻芊禾,這你都看不出來,還跟我吹牛說你跟了小主七年了,我看這七年,你是一點兒也沒有從小主那兒學到點東西。”芊禾不解的看著他,問:“難道高公公你知道?”
鈺舒看向高萬枝,道:“萬枝你說說看。”
高萬枝笑道:“雖然奴才沒有聽出劉貴人的弦外之音,養心殿內也未聽見小主與皇上的談話。但是方才翁大人與小主的對話,奴才卻是聽的真真的。”鈺舒微微一笑,聽他接著說:“翁大人說在後宮幫不了皇上,請求小主在後宮照看皇上。此話是說有人想要對皇上出手了,那麼敢對當今聖上出手的人,這世上恐怕隻有老佛爺一人。”
說著瞟了一眼鈺舒,又道:“在後宮對皇上動手,左不過就是嬪妃殷勤獻媚,想要用美人計給皇上下套。可是奴才不懂,這後宮中的嬪妃本就是皇上的女人,即使皇上臨幸哪位嬪妃,也是理所應當,她們為何要如此周折!難道就因為皇上不願意嗎?”
芊禾道:“可不就是皇上不願意,她們才這樣做。以此來分小姐的恩寵,手段真卑鄙,幸好小姐提前告訴了皇上。”
高萬枝嗔道:“小主的恩寵,豈是她們想分便能分的,奴才倒是覺得她們可能沒有這麼簡單。”
鈺舒看了他一眼,笑道:“萬枝分析的有道理,她們的確沒有這麼簡單。劉希芸那個草包自以為有太後撐腰,定能得到皇上,殊不知她可能已經步入太後與皇後的棋局了。等著看吧,她的好日子會在她的一念之間結束。”
芊禾笑著說:“突然好期待那天早點到來。”高萬枝笑了笑,見白萍從前麵迎了上來,便問:“什麼事著急找小主?”白萍問安起身道:“沒多大事,岑小主一直等在殿內,讓奴婢過來瞧瞧小主可回來了。”
鈺舒詫異的問:“不是讓她先回自己宮裏嗎?怎麼還未回去。”白萍一麵隨她三人往回走,一麵笑著道:“岑小主不願回宮,好像還挺著急的,在殿內不停的來回走。”
芊禾笑道:“岑小主定是要聽這個好消息。”幾人笑了笑,白萍有些不懂,但也不敢問,隻能附和著笑了笑。
幾人剛跨進景仁門,嫣然便迎了上來,牽著鈺舒的手焦急的問:“如何了?”鈺舒嗔道:“瞧你這性子,倒是和劉希芸似的。”嫣然反駁道:“怎拿我與她相提並論。”
鈺舒笑了笑,牽著她走進殿內,低聲道:“放心吧,我將她的話一一說與載湉聽了。載湉本想辦她,翁大人覺得不妥,此事暫時先放在一邊。”
嫣然鬆開她的手,坐到軟塌上,不解的問:“她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鈺舒笑道:“左不過是個卑鄙手段,想要給載湉下套,這背後之人不用想都知道是誰了。”
嫣然歎道:“方才我一個人等在這裏,一直在想劉希芸的話,雖然也想到這一層,可是怎麼也想不通。劉希芸相比於皇上,難道不是皇上更親近一些嗎?太後她為何要與皇上作對,等她年邁,難道不需要皇上養老嗎?”
鈺舒冷笑一聲,道:“皇上的生母叫葉赫那拉婉貞,不是她慈禧。”
嫣然歎了一口氣,道:“這樣的日子過得真不舒心,感覺每日都在刀山火海上飄蕩,一不小心不是落在刀上便是沉入火海。”鈺舒略笑了笑,執起她的手,拍了幾下,勸她想開點,這便是一入宮門深似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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