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舒回頭看著她,笑了笑,又看向希芸,笑道:“這話說的本宮想起來劉貴人是最愛看話本的,不知最近貴人又讀了什麼樣的話本。竟然覺得如此有趣,不如和大家說說吧!”
希芸斂笑,看著鈺舒,道:“嬪妾最近並無讀話本。”鈺雅回頭看著她,問:“那你為何發笑?”希芸道:“嬪妾方才聽聞乾清宮內,因為端午那日的拔河比賽,吵得不可開交!”
嫣然納罕問道:“乾清宮還未散朝,你怎知道的?”希芸微微揚起頭,理了一下自己鬢邊的青絲,並不答話。
鈺舒回頭看著嫣然,笑道:“昨日聽皇上說,劉貴人的父親進京來了,想來劉貴人定是去見了劉大人才知曉的。”
希芸連忙怒道:“珍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在說嬪妾與家父串通嗎?這罪名可大了,嬪妾可擔當不起。”
靜芬坐在鳳座上,喝著茶,聽著幾人的對話,見氣氛高漲起來,放下茶杯,連忙笑道:“希芸,珍嬪自然不是這個意思,倒是本宮也有些好奇,這前朝還未散,你是如何得知的呢!”
希芸努了努嘴,陰陽怪氣的道:“這話也不全出自朝中大臣,早在宮中都傳開了。”嫣然驚訝的笑道:“劉貴人說傳開了,可妹妹我卻是一句話也未聽到。”希芸嗔道:“那是你耳背!”嫣然抿著嘴,甚是生氣,見她別過頭盛氣淩人的樣,便呼了一口氣不再搭理她。
鈺舒見狀,道:“不僅岑貴人未聽聞,本宮也是未曾聽到,難道劉貴人也要說本宮耳背嗎?”希芸嗤之以鼻,看向靜芬處,道:“嬪妾豈敢笑話珍嬪!”
靜芬見鈺舒幫著嫣然說話,略笑了笑,道:“劉貴人這話不假,本宮也有聽聞。”又看向鈺舒,笑道:“珍嬪你日日伴著聖駕,這樣的話自然是聽不到的。”
鈺舒略笑了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道:“再過幾日便要去頤和園了,這次過去還是按之前各自住過的寢宮嗎?”她看著靜芬問道。靜芬頷首,道:“這樣安排也是為了眾姐妹,要是臨時換了寢殿,恐怕眾位妹妹不習慣。”
希芸笑道:“隻要不是養心殿和玉瀾堂,臣妾住在哪裏都一樣。”說完咯咯的笑了一會。鈺舒與嫣然相視而笑,不禁心中又是歎了一口氣。
靜芬怒道:“怎麼一年大似一年,希芸你這心智竟毫無長進。本宮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皇上的玩笑開不得。”希芸聞言連忙捂住自己的嘴,不再說話。
頤和園玉帶橋上,慈禧和李蓮英兩人立在一起,慈禧緩緩的問道:“紫禁城的話誰傳來的,皇上真是這樣不顧後宮人都在,堂而皇之的為珍嬪擦汗,還當著那麼多的宮人麵前,和她打情罵俏?”
李蓮英看著她,笑道:“傳話的人自然是永和宮裏的,皇後也派了一人過來,兩人說的差不多。這事不僅在後宮議論紛紛,還傳到了朝堂之上,老奴聽聞劉大人還為了自己的女兒劉小主和翁大人爭了幾句。”
慈禧看了他一眼,冷笑的道:“一個小小女子竟然攪的整個後宮不得安寧,如今還攪到了前朝,這樣的人留在宮裏終是個禍患。”
李蓮英笑道:“可如今她還是皇上心尖上的人,老佛爺暫時還動不得她。上次已經把她的孩子給除了,若是再將她除去,就怕皇上會為了她揭竿而起。雖說皇上如今羽翼未豐,但是他身邊的黨羽也不容小覷。”
慈禧歎了一口氣,道:“本以為他是哀家的外甥,心自然是向著哀家的,未料到他長大了,翅膀硬了,竟然處處和哀家作對。昨日左宗棠在朝堂上提議大修頤和園,他竟然一語未說,含糊其辭的糊弄過去。哀家看他是要反,所以哀家要在他羽翼未滿之前,將一切打點好。若是他沒有這個心,哀家便由著他,若是他敢逆著哀家,那便隻能是他亡。”
李蓮英笑道:“老佛爺,這朝中的人沒幾個聽皇上的,他們都是和您的利益拴在一起的,自然不會為了皇上而舍棄您。”
慈禧目視前方湖中的天鵝,略思了一會,道:“哀家還是要再培養一些新人,以防不測,還要在宗室裏物色一個合適人選,以備不時之需。”
李蓮英道:“前些日子,來找老佛爺的人,老奴覺得甚是不錯,他出的銀子也是最多的。老佛爺您幫他完成心願,他不僅雙手捧著萬兩白銀而來,還會對您無比效忠。”慈禧哈哈大笑,將手搭在他的手上,意味深長的凝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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