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舒笑著大聲的說:“春天來了,冬天還會遠嗎?等到冬天,我與載湉再堆幾個雪人,我們說好了,等明年冬天,我們要堆四個雪人,再加一個星河的弟弟。”
嫣然好奇的睜著雙眼,不敢眨一下,似是眨了便見不到眼前的人了,小聲的問:“難道你有身孕了?”鈺舒來不及開口,她高興的大聲說:“太好了,我終於可以做姨娘了,舒爾,你知道麼,我等這天等了好久了,我做的那些小衣服終於可以拿出來了。”
芊禾看鈺舒不說話,連忙拽了一下嫣然的衣襟,示意她快停下來。
鈺舒苦笑了一下,慢悠悠的道:“你高興的太早了,根本沒有的事情。載湉已經喝了大半年的藥了,我的肚子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常太醫說載湉這個病是個慢性的,要慢慢治,讓我們耐心等著,他說他一定能將載湉治好的。”
聞言嫣然有些失落,略笑了笑,道:“那你為何要說堆四個雪人?我還以為你真的有了身孕,真是白高興一場。”
說著,兩人一起歎了一口氣。
安靜了一會,鈺舒想起自己未來會被慈禧投入井中,開始憂傷起來。她想,若是自己將來真的有了孩子,可能也沒有辦法陪他長大。便想隻能拜托嫣然,若是自己將來真的按曆史路線走,嫣然便是除了載湉,唯一可以托付之人了。
她執起嫣然的手,低聲道:“嫣然,若是我將來有了孩子,沒有辦法陪他長大,你能幫我把他養大嗎?等他長大後,你一定要把我的故事告訴他,告訴他我很愛他,讓他一定要記得我。”
嫣然一臉好奇的瞅著她,過一會兒,笑道:“怎麼好端端的又說這樣的胡話,這話你都對我說過多少次了。”她撫摸鈺舒的手,又道:“你放心,不管你在哪裏,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定會好好的幫你養他。”
鈺舒緊攥她的手,勉強擠出一抹笑容。
嫣然略笑了笑,想起早晨在坤寧殿的事,好奇的問:“舒爾,你有沒有覺得最近劉希芸和往常不太一樣。今日,在坤寧殿內,她竟然一個人出神了好一會兒,而我們一直在說話,說的事情她好像一點兒都不敢興趣,這似乎太不像她了。”
這話也讓鈺舒回想起早晨希芸的麵部表情,略想了一會,她道:“確實不一樣,最近她好像異常的安靜,仔細想想,她的改變好似是從太後走了之後,莫不是她聽了太後的話,開始轉了性?”
芊禾連忙靠近鈺舒,道:“確實是轉了性,前日,我去內務府拿小姐需要的畫紙,在半道上遇見劉小主。本以為她又會像以往那樣對我說話,沒想到,她竟然看到我一句話都沒有說,我當時還好奇,她這是怎麼了?”
鈺舒笑道:“劉希芸是個臉上藏不住事的人,估計她心中肯定有事,從太後走了之後開始有了變化,難道是太後給她安排了什麼任務,她們之前那個計劃至今未實施,莫不是最近開始想要行動了?”
嫣然驚道:“那你快將此事告訴皇上,讓皇上千萬當心,太後可真是什麼事都會做的,初七那日夜探養心殿。自從你對我說了這事之後,我到現在都心有餘悸的。”
鈺舒環顧四周,低聲道:“太後的手段狠辣,有什麼事是她不敢做的,不僅殺了我與載湉的孩子,還有皇後的那個青梅竹馬閆偉,朝堂上的人,就更多了,隻是我們不知道而已。”
停了一會,她又歎道:“還有我,未來也會死在她手中。”
她話音未落,嫣然大聲的嗔道:“你休要胡說!”
把鈺舒嚇了一跳,嗬嗬笑了笑,拉著她去了景仁宮。
永和宮的小太監在被芊禾發現之後,疾步回了永和宮,將自己看到的一幕告訴了鈺雅。
碧珠好奇的問:“難道真是沈姨娘誤會了?”
鈺雅微微搖了搖頭,道:“額娘不會隨意胡說,定是慧蘭說的,五妹故意當著皇後的麵,對本宮說那件衣裳是她請岑貴人做的,現在她又做了一件給三哥,看來她是想將此事就此了結。”
此事就這樣了結也好,也省的自己還要去幫著額娘再查。鈺雅想,五妹已然發現自己在查,以她的個性,又怎會輕易留下把柄等著讓自己去查。
如此一來,就算那件衣裳真是岑貴人所做,如今,也變成五妹的意思了。
若是再查,也沒有什麼意義了。算了吧,何必為了這件衣裳,浪費工夫。若是他們真如額娘所說,定還會露出破綻。
如此一番思量,鈺雅讓碧珠給沈氏送個口信,就說那件衣裳確實不是出自五妹之手,而是貴人岑氏。但是因妹妹嫌棄自己的手藝,請求岑貴人代為做的,讓額娘不要再糾結此事了。
沈氏接到這個消息,有些遺憾此事就這樣不了了之。心中歎息,自己的女兒真是沒用,連這樣的小事都辦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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