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芸的臉火辣辣的一陣痛,淚眼忍不住滾落下來,微微低著頭,不敢再說話。
靜芬怒瞪鈺舒,道:“珍嬪,你為了祁斌竟然打劉常在,此等有失身份的事,你竟然做的如此輕鬆。為了堵劉常在的嘴,你還恐嚇她,若是你心中坦蕩,又為何害怕別人來說?”
這話讓希芸得意的笑了,臉上的痛感好似頓時消失,想著今日就看你們要如何為自己脫身。
鈺雅一直未說話,本是不願攪進去的,但見鈺舒毫不忍讓的樣子,便知她定是心中坦蕩,那麼即使皇上來了,自然是站在她那邊的。
於是,她道:“娘娘,若是此事確實如此,還請娘娘帶祁斌回坤寧宮。這裏人多,若是冤枉了珍嬪和祁斌,隻怕皇上會怪罪。”
嫣然連忙道:“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就算皇上來了,也定會相信珍嬪和祁斌。娘娘若是如此草率定罪,那麼以後,哪裏還會有忠心的奴才,都自顧自己,如此,便不會有麻煩找到自己身上。”
靜芬微微頷首,目的已經達到,在場的人都已看見,現在隻等著流言往乾清宮和頤和園傳了。便讓人帶著祁斌回了坤寧宮,嬪妃宮人們自然也都跟了過去。
鈺舒一路過來,不停的在想脫身的對策。此事,就算載湉過來,恐怕也堵不住悠悠之口,不如不讓他心煩,這事隻能自己解決。
她仔細回想剛才的一幕,皇後假意滑倒,又順勢把自己拽倒,然後祁斌衝過來接住自己。
對了,皇後她並未摔倒,而是被翠元給扶住了。當時情況那麼緊急,翠元一個宮女,是如何在情急之下扶住她的?竟然讓她一點洋相都未出,這似乎不合理!
嫣然見她一直低著頭,小聲的問:“你是否想到什麼了?”
鈺舒搖了搖頭,低聲道:“我知道是皇後故意的,但是卻一時拿不出證據,我在回想,她剛才故意拽了我一下。按理說,她拽我,那就說明她應該在我未倒之前先倒的,可為何她卻在我倒了之後又站起來了。你覺得,她這是不是有破綻?”
嫣然低聲道:“我看她一臉胸有成竹的樣子,是篤定了自己沒有破綻。”
進了殿,大家落座後,靜芬好奇的問:“今日為何珍嬪身邊的宮人沒有去找皇上呢?是擔心皇上來了,解釋不清楚麼?”
鈺舒冷笑一下,巡視殿中人,道:“今日在禦花園中所有的人,在這件事未解決之前,本宮不許任何人離開坤寧宮。”又看向靜芬,冷聲道:“娘娘那麼希望皇上來,待會等事情解決了,臣妾自然會將此事稟報給皇上,解了娘娘的困惑。”
希芸小聲的嘀咕:“這事不都已經很清楚了,難道珍嬪又想說是誰栽贓陷害麼!珍嬪與祁斌的手拉在一起,是你們二人之間的事情,旁人自然是做不到的。”
嫣然衝著希芸,怒道:“劉常在真是越說越離譜,一開始是說珍嬪與祁斌的手搭在一起,接著又說祁斌摸了珍嬪的手,此刻,你又改口說珍嬪與祁斌拉手。我看你簡直是在胡說八道,這就是栽贓陷害!”
真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希芸一肚子的話,隻能憋在肚子裏,不敢吐出來。害怕自己說錯話,珍嬪又上前打自己,她可是說到做到。
祁斌跪在殿內,此刻,要是自己再不辯解一下,隻怕要連累珍小主了,便道:“娘娘得罪了,臣為了清白,隻能還原真相。”
靜芬怔了一下,心中好奇,難道他看出破綻了?
眾人甚是不解,紛紛看著祁斌,不明白他為何要說此話,皆是一臉愕然的看向他。
隻聽他道:“剛才在禦花園中,娘娘您是故意摔倒的,這是臣親眼所見。您又故意拽倒了珍小主,而您卻在珍小主倒下以後站了起來。這樣的突發事件,即便是武藝在身的臣也難以做到,更何況還是穿著花盆底鞋子的娘娘呢?”
他含著笑意看著靜芬。
靜芬怒道:“此刻本宮追究的不是珍嬪如何摔倒的,而是你為何要觸碰珍嬪的玉體。”
鈺舒問道:“為何不追究臣妾因何而摔倒呢?臣妾記得很清楚,娘娘借著梅花,把臣妾叫了過去,不知怎的,娘娘腳下滑了,接著娘娘您先倒了,又順勢拉下臣妾。不知又為何,臣妾倒了,而娘娘您卻安然無恙。臣妾真想請教娘娘,您這是如何做到的?”
翠元連忙辯解道:“那是因為奴婢及時扶住了娘娘。”
祁斌看著翠元問:“翠元姑娘可願再示範一次呢?可以讓景仁宮的芊禾配合你一下。”
翠元有些慌亂,頓時不知所措,微微低著頭,眼珠不停的來回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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