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蟬聲靜、娘親去(2 / 2)

當靜芬見到載湉帶魯伯陽與自己對質之後,她嚇的止不住顫抖,沒多大工夫就招了。說自己確實收了魯伯陽的四萬兩黃金,又給了他上任文書,並且告訴魯伯陽,受賄之人就是宮中的珍小主。

靜芬跪在地上,心中無比害怕,因前麵有鈺舒被仗責之事,她擔心慈禧也會如此仗責自己。她不停的顫抖身子,趴在地上,靜靜的等著慈禧降下旨意。

載湉看著趴在地上的靜芬,大聲的怒道:“皇後真是放肆,不僅賣官,還嫁禍給珍貴人,真是荒唐,完全不把皇家祖製放在眼中。”又指著魯伯陽說:“他是朕尋的有誌之士,一心隻為朝廷,如今卻被皇後殘害至此。皇後,你如何作為國母呐!”

這話自然是故意說給慈禧聽得,讓她看看一心培養的皇後是如何的賢良淑德,不僅賣官,還殺人!

慈禧自然聽出他的話裏話,自知有些理虧,此刻覺得靜芬著實有些荒唐,怒道:“皇後確實有些不像話,完全不把皇家規矩和祖製放在眼中。竟然讓哀家冤枉了珍兒,難怪珍兒無論如何都說自己沒有做這件事。”

聞言靜芬有些不服氣,低聲道:“可是珍貴人她賣官,不顧祖製卻是事實,不能因為臣妾犯的錯,就否定了她曾經犯的錯。而且她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指責老佛爺,這也是事實。”

載湉怒道:“老佛爺和朕此刻問的是皇後的罪,跟珍貴人無關。珍貴人頂撞老佛爺,已被老佛爺仗責,但她卻是幫皇後擋下了板子。皇後此刻不僅不知反省,竟然還在這裏指責他人。”

他的憤怒越見高漲,對趴在地下的靜芬,真是恨之入骨。想起鈺舒曾被打的模樣,更加的令他憤怒,此刻真想將她就地正法。

慈禧頓覺不妙,對靜芬大聲的嗬斥道:“皇後住口,犯了如此錯誤,還不自知,仍在這裏振振有詞。看來是哀家平日裏對你過與寬容,竟讓你犯下如此錯誤。”又抬頭看向殿門口,大聲喊道:“來人,將皇後帶下去,沒有哀家的允許不準出寢宮一步。”

靜芬笑了笑,感歎她終究還是幫著自己的,所以她乖乖的跟著宮人退了下去,一言不發的看了載湉一眼,眼中似是含著一股得意的笑容。

載湉瞥了她一眼,看向慈禧,道:“老佛爺,如此您是否該還了珍貴人的清白,還有這魯伯陽,是否應該好好安撫一番。”

慈禧歎道:“這事既然不關珍兒的事,哀家卻打了她,她也著實受了委屈。既然事情都清楚了,珍兒還是珍妃,這也算哀家給她一個交代。皇上回宮好好幫哀家勸勸珍兒,讓她莫要再和哀家慪氣了。”

如此鈺舒也算清白了,載湉便沒再說其他,帶著魯伯陽出了頤和園,他問:“魯伯陽,曆經此事,你還願意輔佐朕麼?若是你願意輔佐朕,朕可直接許你到禦前。”

魯伯陽經此一事,對宮廷有些恐懼,他委婉的拒絕了載湉的好意。隻說自己會留在京中某個出路,或在店鋪尋個店小二事做做,雖然不能有出頭之日,但是那樣能保住性命。

載湉見他一再推脫,便沒再勸說,隻好賞了他一些銀兩,讓他在京中好好的過日子。又讓身邊的宮人送了他一程,看著他走遠,載湉歎氣,自己又失去了一個得力的幫手。

當後宮得知靜芬被禁足,鈺舒和鈺雅、嫣然即將被複位之後,頓時又是一番議論紛紛。而此時對於鈺舒似要奪嫡的流言也越來越多,因為靜芬已處於下風,她這次可是被慈禧給禁足的,而且並沒有說要禁足到何時。

如今希芸突然成了孤軍一人,她每日要同三個位份比自己高的對手說笑。現在她變得聰明了,從不敢得罪鈺舒,連一句話也不敢得罪。靜芬不在,她顯得無比孤獨。

這日從慈禧的樂壽堂出來,希芸得知鈺舒不知奕氏的死,便想著法子讓她知道,於是她小心翼翼的道:“又快到新年,這一年一年的過,家中的額娘不知如何?嬪妾真是想念她,不像瑾妃的額娘就在京中,若是相見宣進宮便可。”

說完,她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趁機瞟了鈺舒一眼。

這話倒是引起鈺舒心中對奕氏的思念,她跟著歎道:“本宮也久未見額娘了,姐姐,不如我們去求皇上幫我們宣額娘進宮,可好?”

鈺雅支支吾吾,卻聽希芸納罕道:“珍妃,你說什麼,你額娘不是在去年你被降位份的時候,吐血而亡麼?怎麼珍妃忘了麼?難道......”還未說完,她連忙捂住自己的口,道:“珍妃請恕罪,嬪妾不知你還未知此事,嬪妾是無心的。”

鈺舒聽了以後,猶如五雷轟頂,當即癱倒在地,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舒爾!”

“劉希芸,你明知道這事皇上不願讓珍妃知道,你還故意說給她聽,你安的什麼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