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威眨著他那雙迷人的桃花眼,笑眯眯的看著含羞垂眼的希芸,一麵迫不及待的寬衣解帶,一麵低聲道:“你害羞起來真是令人著迷,我張春威上輩子修了什麼福,竟然可以得如此絕色佳人。”
話音未落,正要撲上去,卻見殿門猛地一下被踹開,心中大驚,卻不敢輕易妄動。
希芸頓時清醒過來,自以為是載湉到來,嚇的“啊”的大叫一聲,瞪著雙眼看著赤身的張春威,一麵快速拽著被褥想要遮蓋自己赤裸裸的身子。
張春威連忙捂住她的嘴,手指觸唇“噓”,接而緊張起來。此時已來不及穿戴整齊,他想,隻能如此躲在幔中。
羅幔中發出的聲音,讓殿外走進來的慈禧等人已然明白,慈禧不願看見如此醜事,隻站在正殿,大聲吼道:“將床上的人給哀家帶出來。”
二人聽出是慈禧帶人來到,頓時麵麵相覷。
此時,希芸感到害怕,這是她進宮多年第一次感到害怕,她緊縮著身子,止不住的顫抖,牙齒咯咯作響,雙手緊緊攥著被褥。
而張春威此刻也比希芸好不了多少,他同樣也如希芸一樣害怕,他一麵用手捂住希芸的嘴,一麵盯著向羅幔走來的宮人。
李蓮英掀起羅幔看了一眼,嚇的連忙將羅幔放下,驚道:“哎喲!”跑到慈禧身邊,低聲道:“老佛爺,劉小主躺在床上,張春威赤身坐在床上。老奴看地上的衣裳似是劉小主的寢衣,估摸著她應該也是未著衣裳,這才不敢出來。”
慈禧聞之七竅生煙,這樣的場麵她看了一眼都嫌髒,自然不願多看,怒道:“如此不知廉恥,將幔和被褥給他們掀起來,你們幾個過去看著他們穿衣裳。”她指著身邊的幾名太監說道。
幾名太監應聲,走過去將羅幔和被褥掀了起來,撿起地上的衣裳扔至床上。因慈禧命令看著他們穿衣裳,幾名太監隻好抬頭看著床上的二人。太監們也是微微的尷尬,可也不敢違抗慈禧的命令。
張春威迅速的穿上衣裳,也顧不得希芸了,隻是看了她一眼,便急匆匆的滾下床,爬到慈禧麵前求饒。
希芸此刻的心情無法言喻,她當著太監的麵赤身,這種羞辱是她無法承受的。她害怕的哭泣,雙手有些不知所措,仿佛如何穿衣也忘了。卻又不住的將寢衣往自己的身子上遮蓋,想要遮住那最後一點尊嚴。
她這剛穿好寢衣,還在慢騰騰的不願下去,便被立在床邊的兩名太監催促的拖了下去,將她拖至慈禧腳下。她不知哪裏來的勇氣,竟然抬頭仰望慈禧,向她投去哀求的眼神。
慈禧哪裏肯給這樣的男女一絲機會,即使張春威是她身邊的侍衛,她也絕不允許發生如此見不得人的事。
於是她道:“傳哀家旨意,常在劉氏,朝秦暮楚,傷風敗俗,已是殘花敗柳。即日起廢除位份,貶為庶人,立即打入冷宮。侍衛張春威,韓壽偷香,與劉氏暗度陳倉,即刻拖出去杖斃。翊坤宮所有知曉此事的宮人,全部杖斃一個活口不許留下。”
頓了頓,她又道:“今日之事,不許出了翊坤宮,劉氏從未入宮過,自然也不是皇上的嬪妃。往後宮中不許提翊坤宮裏的任何人,包括侍衛張春威。”
希芸聽之癱倒在地,接而因過度害怕昏死過去。張春威不停的對著慈禧磕頭求饒,然而那隻是徒勞。最後,見慈禧甩袖離去,他端正身子,對著慈禧的背影畢恭畢敬的磕了三個響頭。
他回過頭看向昏死的希芸,正想要靠近她,卻被走上來的太監掐住手臂,接著被帶去受刑。那杖雖一下下的落在他的身上,但他絲毫沒有感覺到痛。他想,在臨死之前,雖和希芸相歡未成,但她心意已明,她心中亦是有自己,那便足矣!
他帶著幸福的微笑,先走了。
希芸被拖至漆黑陰暗的冷宮裏,送他過去的兩名太監害怕冷宮的陰森,將她拖至門口,也不管她是否蘇醒。就這樣,直接將宮門鎖上,接而快速的離開。
因是寒風喚醒了希芸,她顫抖著身子,緩緩的睜開雙眼。見四下無人,一片漆黑,一陣陣呼嘯的北風顯得無比恐怖。她爬向一邊,摸到牆角,抱膝痛哭,繼而又是胡亂大叫。
同住在冷宮裏的星貴人聽見今夜突然多了一人,此刻還在大叫,便冷笑道:“葉赫那拉氏這又將誰給送來了,不過,送的好。這便是給舒爾減少了麻煩,最好將小皇帝身邊的嬪妃全部處置了,這樣舒爾就能獨得小皇帝了。”
她哈哈大笑,在院裏站了一會,便回了屋內。
那笑聲隨著風透過牆,傳送到希芸的耳朵裏,她嚇的哇哇大叫,連忙起身跑向屋內,可屋內比屋外更加的漆黑。她又是一陣大叫,並且揮打著雙手,緊閉著雙眼,口中碎碎念,“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不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