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斌見狀,略笑了笑,引宮琦坐下。又對木英招了招手,將自己與木英已成婚的事,告訴了宮琦。
宮琦聽了之後,這才將方才陰沉的麵容,轉為微喜。他看了一眼木英,又看向祁斌,笑道:“原來你二人還有這緣分,實在是妙。若是兩位小主知曉後,一定會為你們感到高興。”
木英給他添了一杯茶,笑道:“我們已經在兩位小主麵前說過了,她們早已知曉。”頓了頓,又道:“宮侍衛,你和祁斌好好說說話,我還有事,就先失陪了。今日定要留下來一起吃飯,再和祁斌好好喝一盅。”
這本就是宮琦今日過來的目的,他高興的說:“木英,今日我真是來對了,不僅知曉你和祁斌的喜事,還幫皇上找到了他要尋的人。如此,我再想辦法將此事告訴皇上,我想皇上也一定會為你們感到高興的。”
木英笑了笑,起身出了店,又匆忙去找陳舒,將宮琦突然來訪的事情告訴了她。並且還說:“宮琦說皇上讓他找嶽老板和夫人你,夫人可要將身份告訴他。如此一來,皇上也就知道夫人還活著。”
陳舒想了一會兒,她不知載湉為何要找陳舒,她猜想他定是發現了什麼。可是她在宮外,知道她身份的人就店內幾個人,那麼他是如何得知的。
見木英還一直等著自己,便道:“雖然我們多年未見宮琦,但是宮琦一直是我們自己人,何況他還是洛風的夫君。雖然洛風活著的時候沒有嫁給他,但是死後是入了他家祖墳的。”
“你去請宮琦來我這裏,我要與他見麵,但是不要直接告訴他我的身份。等我先問清楚,再作打算。”
木英頷首,又去了酒樓,告訴宮琦,陳夫人想要見他。
宮琦一臉驚愕,不停的詢問,陳夫人是如何得知他在這裏,又問陳夫人到底是誰?還問陳夫人與皇上是什麼關係,他們如何認識的。
而木英隻是對他笑了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直接領著他來到護膚店的後院,在未見陳舒之前,木英問:“宮侍衛如今還願意效忠皇上麼,皇上可是被太後軟禁在瀛台多年,如此,宮侍衛還願意幫皇上?”
宮琦笑了笑,毫不避諱的大聲道:“我宮琦自從入了景仁宮那日,就立誓會效忠珍小主。而皇上又是珍小主最放心不下之人,如今珍小主不在了,可皇上卻還在瀛台,我自然是能幫就幫的。”
陳舒聽見他說的話,起身笑著迎上來,道:“好一個侍衛,令我佩服。皇上身邊能有你這樣的忠心之人,是皇上之幸。”
宮琦看著迎上來的陳舒,雖然他不認識眼前人,但她是載湉要尋的人,自然身份也不尋常。所以他便抱拳俯首施了個禮,道:“夫人,在下尋找夫人兩年之多,終於讓在下找到了。”
陳舒挑眉笑了笑,領著他坐到院中的石凳上,笑著問:“請問侍衛大人找我所為何事?”
宮琦低聲道:“其實是皇上找夫人,我也不知皇上為何要找夫人,就是讓我出宮尋夫人,也沒說找到之後要如何做。不過那都是兩年前的事,當時我沒有找到夫人,估計皇上後來也就放棄了。”
陳舒略微點了點頭,問:“我聽說皇上一直被太後關在瀛台,他是如何與你聯絡的,難道你平日可以去瀛台看皇上嗎?”
宮琦搖了搖頭,歎道:“瀛台除了皇上,也就一個偶爾送膳的宮人,再無他人。聽說皇上住的涵元殿,都是皇上親自打掃。皇上日常需要的東西,基本上都是自己動手。”
他垂眼搖頭歎息,令陳舒的心裏一陣陣酸痛,卻又不敢哭。便強壯著苦笑,歎道:“皇上的日子不好過,我們心裏都清楚,所以侍衛大人願意幫助皇上,我們也能理解。”
可宮琦卻搖頭說:“不僅僅是因為這樣。夫人,當年我被皇上指派到景仁宮,保護珍小主。珍小主的為人十分爽快,景仁宮的宮人都很喜歡她,也都願意誓死效忠。她和皇上的情意令我們感動,所以我願意幫助皇上,就當是替珍小主幫助皇上。”
陳舒被他的話打動,微微笑了笑,低聲道:“宮琦,我何德何能,能讓你如此效忠。”
突然聽見她叫自己的名字,宮琦心中一驚,瞪大雙眼看著陳舒,他不懂她是如何得知自己姓名的。可是這聲“宮琦”很熟悉,就像當年的珍小主叫他一樣。還有這句話的意思,分明就是在告訴他,她就是珍小主。他不禁猜測,她到底是誰。
於是他問:“夫人這話的意思,難道您是當年的小主?”可又想不通,蹙眉又問:“可是珍小主已經被太後給投井,您怎麼可能是她?”
他一麵說一麵緩緩起身,看著陳舒,良久他又看向木英。繼而他好似明白過來,但是又想不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坐下,聽我細細跟你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