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翎兒點了點頭,正在喝茶,便笑了笑,問:“上次公主說皇上問我的事,後來公主可有再見皇上?皇上可有想起我來?”
翎兒放下茶杯,搖了搖頭,道:“自那之後,我一直沒有見到皇上。夫人不願將自己的畫像送給皇上,我也就沒再進宮找皇上說這事。說了,皇上反而會難過。”
陳舒點了點頭,似是無意的說:“其實皇上忘記我也實屬正常,畢竟皇上沒有見過我。我也隻是舒爾年幼的好友,還不知舒爾是否告訴皇上,曾經有過我這麼一個好友。若是舒爾告訴了皇上,皇上隻要聽說我姓陳,自然會知道我是誰。”
聽說她姓陳,這個姓氏,翎兒就更加沒有聽鈺舒提起過,心中不禁歎了一口氣,麵上卻是在笑,她道:“陳夫人一直都在京中麼,當年聯軍攻城,夫人也是在京中。”
陳舒搖了搖頭,撚著帕子,笑道:“聯軍進城之前,我確實一直在京中,但是後來去了南方。在南方過了幾年,還是想念北方,所以就回來了。”
翎兒點了點頭,問:“我瞧陳夫人今年年歲也不小了,為何沒有見到夫人的兒女,還有夫人的夫君又是何人。”頓了頓,又道:“夫人可別介意,我就是隨口問問。”
聰明的陳舒怎能不懂她的意思,略笑了笑,道:“我夫君常年因事務繁多,不得回家,倒是有個女兒,跟著她舅舅去了南方。我這邊生意忙,也沒空照顧她,正巧她願意跟著她舅舅一起,我就徹底甩手。”
她無意的一句打趣話,令翎兒心中一驚,竟然把麵前的陳舒和誌淩聯想在一起,不禁問:“夫人千金今年幾歲了?”
這時陳舒完全沒有想到這一層,脫口而出,“七歲。”
七歲,翎兒心裏咯噔一下,年歲應該吻合。可是轉念一想,誌淩說過那個小女孩是他女兒。而此時麵前的陳夫人,卻說她的女兒跟著舅舅一起去了南方,那麼,應該隻是自己多慮了。
見她在出神,陳舒猜想她是否疑慮七七,便喚了她一聲,道:“公主可是又在想念將軍大人,入秋了,將軍大人也應該快回來與公主團圓了吧。”
翎兒點了點頭,說到誌淩,她就忘了懷疑麵前的陳舒,略坐了一會,就回了公主府。
等她走後,高林等人沒多大工夫又從後門走了進來,直奔陳舒的房間,告訴她,他們在大街上偶遇崔玉貴。
崔玉貴是當年將珍貴妃投井之人,陳舒他們一直想要見他,此前得知的消息是,是他一直在宮中。沒想到今日他終於出宮了,所以高林見到他之後就跑回店內。
想起當年在冷宮見崔玉貴的畫麵,陳舒道:“時隔多年,我總算等到他了,我要問他,關於當年的事。在我被祁斌打昏之後,具體發生了什麼。嫣然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替了我。”
高林點了點頭,道:“今日我與崔玉貴打了個照麵,順便詢問了他幾句,但是他不願多說關於當年的事,他隻說是那拉氏給他下的令。他一生忠於那拉氏,自然不願背叛她。”
祁斌冷哼一聲,大聲道:“他不願說,那我們就幫他。他親手將珍貴妃投入井中,心裏也不會好過。隻要我們三更半夜去他家轉一圈,我保證他嚇的屁滾尿流,問什麼說什麼。”
木英哈哈大笑,坐到陳舒身邊,道:“我也支持祁斌說的,我們去嚇唬崔玉貴,他肯定立即將當年的事情全部說出來。”
幾人笑了笑,商量了一下對策,先找到崔玉貴的居所,然後再逼他就範。
另一邊的翎兒仍未放棄調查陳舒的身份,此刻,她又等在勤政殿外,見載湉走來,便迎上去,告訴他鈺舒的幼年好友姓陳。
她一麵說一麵觀察載湉的表情,希望能從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一些重要信息。
而載湉聽了之後,心中是又驚又喜,因對翎兒沒有防備,眼中的驚喜之色,也沒有收藏起來,並且還激動的問:“你確定那夫人是姓陳,你可知她今年年歲幾何?”
翎兒見他如此激動,心中的疑慮更加的確定,她道:“陳夫人今年三十有二,皇上認識她麼?”
這時,載湉看了她一眼,似是看出她眼中有些微樣,頓時有了防備,便搖了搖頭,低聲道:“這年歲不對,舒爾幼年確實有個好友姓陳,但是卻比舒爾大兩歲,而這個陳夫人卻小了兩歲。如此,朕就不清楚了。”
“慧蘭,你為何非要打聽這個陳夫人,若是有疑問,大可直接去問陳夫人,又為何要來問朕?”
載湉已起疑,他懷疑翎兒會對陳舒不利,雖然不知她要如何做,但是他有種不好的預感。可是翎兒向來都是站在鈺舒這邊的,為何如今卻變了。
“因為她是珍兒的好友,所以我對她很好奇,想要了解清楚。”
“但是對於這個人,朕也不甚了解,也幫不了慧蘭,朕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