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不顧那人的阻攔,快步走到關著我的棺木前,推開棺蓋把我放出來。
爬出棺材的那一刻,我剛想問問題,忽然覺得身體很輕,低頭看了眼嚇得大驚失色的叫了出來。
為什麼我腳下還有個我?
我嚇得從棺材裏栽出來,重重的摔在地上,本來應該很疼,可是卻一點都不覺得痛。
這下我徹底的傻了,指著棺材裏的我恐懼的質問他們,那是誰?他們又是誰?
然後整個人就變得很淩亂,像隻沒頭蒼蠅到處碰壁,卻被周圍看似透明的線彈回來,完全沒有辦法離開。
也不知道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一隻手想要抓住我,先是從我身上穿過去,後來居然抓住了。
我嚇得大叫,驚慌失措的看著麵前的小道士,懇求他不要傷害我,放我走,我要回家。
小道士看了眼棺材裏的我,又看著他麵前的我一臉的內疚:“姑娘,別怕。你還沒有死,隻是靈魂受到衝擊才會如此。我們,我們不是有意傷害你,你先冷靜下來,冷靜下來我給你安魂好不好?”
安魂?安魂不就是死了嗎?
我現在沒有辦法相信眼前的這兩個字陌生人,因為這一切都是他們害的。
雖然眼前的小道士很真誠的看我,但我就是沒有辦法冷靜下來。心裏有個聲音說逃,趕快逃離他們,這樣才能安全。
生出了這種想法的下一刻,我就一把推開了小道士,伸手去抓放在棺材旁的撬棍,開始抓了空。
震驚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徹底的崩潰了,跌跌撞撞糊裏糊塗的終於逃出了那個無形的網。
小道士對我緊追不舍,甚至為了抓住我擲出了燃燒這火焰黃紙,不過還是慢了我一步被我躲開逃掉了。
他還邊追便說了很多,可是在恐懼的心理下我什麼也聽不進去,就知道逃,逃得遠遠地才能安全。
就像是一種本能,看到道士遠離他才是最安全的。
我像個瘋子拚命地跑,,委屈的想哭又哭不出來,眼下的情況真不知要怎樣發泄了。
外麵的天很黑,我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終於跑不動了,這才漸漸清醒了。
呆愣的望著天空的星星,又望著路上熙攘的車輛和行人,混亂的腦袋裏終於知道想問題了,我這是在哪?
我要怎麼才能回家,告訴小美我的遭遇呢?
不知道,什麼辦法都沒有。
如今安靜下來的我就像個傻子,忽然發現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了!
看著遠處從車上下來的路人,我立即跑了過去,禮貌的問:“請問,雲山路怎麼走?”
那人下車和他的朋友有說有笑,卻不看我,或者簡直無視我的存在。
這讓我很生氣,不久問個路,他至於這麼小氣嘛?
幹脆攔在他麵前,還不等開口,就眼睜睜的看著他從我身體裏穿過去了……
我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我居然忘了自己已經不是人了!
這個打擊讓我不敢再去問別人,無助的沿著人行路,漫無目的的往前走,車輛,行人麵前我就是空氣般的存在,讓我覺得好難過。
走著走著發現了很多人行色匆匆的玩一個方向走,而不遠處的站牌下集結了很多人,他們都排著隊伍往前走,很有秩序。
不過隊伍好像很長,不知要去哪了?
我也像受了召喚一般靠了過去,走進些發現居然是個渡口,奇怪,沒聽說江城有這麼個渡口啊?
仰頭看著那個立著的站牌,嚇得連著倒退了好幾步。
冥河渡!
這才明白,那些人都是趕著越過冥河渡去黃泉路投胎的。
嚇我的掉頭就跑,卻沒注意身後有人,與來人撞了個滿懷。
剛要叫出聲來,卻被他捂住了嘴巴,摟著我警覺地看著那些看過來的“行人”,麵對他們透過來質疑的目光,很不好意思的點頭道歉。
待那些人繼續往前走後,他才扯著我奪去了偏僻的角落。
我今天被嚇的次數有些多,有個風吹草動都會戰戰兢兢的,讓他很頭疼,沒好氣的低吼威脅:“你若在敢亂喊亂叫,我現在就丟下。想回去就給我閉嘴聽到沒!”
我猛的點頭,把聲音憋回去,眼淚汪汪的抬頭望向他,覺得他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