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鈴湊到我耳邊小聲說:“你的口味比我重,連屍體都不放過…;…;”
“一邊去!”我想起守夜那晚的情景就會起雞皮疙瘩,她還哪壺不開提哪壺。
看風鈴這種輕鬆的狀態,我就知道她在跟我開玩笑,就算她再邪乎也不會吃人的。
因為風家的人隻會對靈魂感興趣。
夜色下,沒聊幾句,風鈴就靠在我肩頭安靜地睡著了。
我有點瘦,肩膀太硬了怕她難受,就輕輕地把她放了在胸口。
她是真的累了,這麼大的動靜都沒把她驚醒,又或者是,她在我這裏依然很有安全感。
看著懷裏熟睡的風鈴,我不自覺地低下了頭。
風鈴身子動了下,沒有睜開眼睛。
明明被我弄醒了,卻還在裝睡。
就像有些事情,彼此心知肚明,卻寧願開玩笑也不去捅破那張紙。
不知不覺,天亮了起來。
表哥睡醒了,興衝衝地跑了過來,還沒到跟前就激動地大喊:“風鈴啥時候回來的?沒事吧?”
“噓----”我讓他小聲點,因為風鈴還沒有睡醒。
表哥小聲問我:“那個叫若柳的姑娘呢?你看到沒?”
“沒,應該是悄悄地走了,我晚上沒聽到動靜。”我想了想說道,“不用管她,該遇到的時候自然會遇到的,如果遇不到,那就說明她隻是個普通人而已,與咱們無關。”
表哥點點頭,然後朝四周看了看又問:“布蕘呢?”
“你咋這麼多問題…;…;”我鬱悶道,“晚上睡得那麼香,你也不像是很關心別人的樣子啊!”
我一激動,說話聲音有點大,風鈴揉揉眼睛醒了過來。
“哥…;…;”
“還睡不?”我低頭問道。
風鈴笑眯眯地搖搖頭:“辛苦你啦!”
“為人民服務…;…;”我站起來直了直腰杆,感覺神清氣爽,精神頭十足。
表哥從背包裏拿出點吃的,三個人邊吃邊聊。
聊的話題都於小五有關。
這孩子也不知道跑哪裏去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是時候去找他了。
可是從這片區域找的話太難,根本不知道從哪裏走。大家商量了一下,最好的辦法就是先原路返回,然後再從小五走的那條山穀進去。
如果小五有心,肯定會留下一些記號。
就算他沒有刻意留下記號,也或多或少會有一些蛛絲馬跡。
事不宜遲,說走就走。
回去的路上,表哥疑惑地問我:“風華,你之前說那三個惡作劇是為了掩飾第四個真事,那麼落花洞女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啊,咱們也沒有遇到危險啊!”
“呃…;…;”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其實我昨晚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想來想去,發現自己之前太主觀了,在毫無實際依據的情況下,把惡作劇說成是“狼來了”的故事。
可能是這個故事對我小時候的心理影響太大的緣故吧…;…;
靜下心來的時候仔細想想,根本不可能那麼簡單,因為誰也不會花那麼大的成本去做一些毫無意義的。
事出必有因。
現在被表哥這樣一問,讓我心裏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布蕘和小五都說過,進蘭靈穀的人,沒有一個活著出去的。
我邊走邊想,一瞥眼又看到了布蕘的衣服,不自覺地就走了過去。
表哥笑著說:“你是不是特喜歡女人的內衣呀?”
“不是…;…;”我猛地一愣。
“喜歡就喜歡唄,有啥不好意思承認的?”
“我是說,這內衣不是剛才那一件。”我小聲嘀咕道,神經一下子就緊繃起來。
因為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小飾物,那是布蕘每天都會掛在胸口的東西。
盯著看了很久,我感覺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也就是在這一瞬間,終於明白了那惡作劇是什麼意思。
那不是惡作劇,而是真正要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