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老宅(1 / 3)

第三卷 老宅

第一章

婁南醒來的時候發現一個男人正握著她的手,眼裏全是殷切的目光。她問他:“你是誰啊?”男人一臉的驚愕,激動的回:“我是你丈夫劉成啊!”

婁南抽了手揉揉自己還發疼的腦袋說:“對不起,我好像失憶了,不記得你是誰了?”這話讓男人吃驚不小懊惱的埋怨自己:“都怪我,我為什麼要先探路把你留在路口呢?都怪我啊!”

後來的交談中婁南才知道,自已在那個路口被歹徒搶劫,為了守住自己包包與歹徒撕扯,歹徒一氣之下便用磚頭砸向了她的頭。也許是歹徒沒料到會遇到這樣一個要錢不要命的主兒,驚慌之餘拿了她的包包,跑了。

當劉成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不醒人世,後來抱回家請的鄉下大夫瞧瞧,那鄉下大夫說隻是昏迷並無大礙不會有生命危險,隻是誰也沒料到婁南失憶了!

婁南下床走動,打開陽台的窗戶她才發現自己身在一棟老宅裏,而方圓幾裏地隻有這一棟獨起的小樓,遠處全是綿延不斷的青山,風景甚好。

此時的劉成從背後抱住了她說:“我們昨天才到這裏,加之你腦部又受傷,所以你才什麼都覺得陌生吧!不要擔心,有我呢!”

婁南點點頭,先前不安的心悄悄平複。

第二章

去飯堂的路上路過靈堂,這是讓婁南沒有想到的,她明顯感覺到自己身體有片刻的木訥,在城裏長大的她哪見過自家擺靈堂的呀,她感覺自己手裏像握了一塊冰,因為太涼想馬上扔掉,這種感覺她很不喜歡。

靈堂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張五六十歲的男人相片,照片不知因為什麼原因是綠色的底,看上去陰陰森森的,這照片裏的人也便顯得猙獰的多。香爐裏燭火已滅,供品也不新鮮了,淒涼極了。靈堂門口停著一口紅漆棺材,架在兩個長凳之上。婁南心裏一緊,匆匆地離開了,不想也知道,那棺材裏躺著的是一具屍體。

到了飯堂婁南才發現,原來這樓裏還有一個男人。那男人打扮土氣,麵相看起來同自己一般大,看到婁南後激動的抱住她抽泣起來,這舉動讓婁南很不習慣。

男人說:“我是你大哥婁北啊,你不記得我了嗎?”

婁南指了指自己腦袋上的紗布尷尬一笑:“我失憶了,誰都不認識了。”

婁北思維有短暫的停滯,然後說:“我們分離二十幾年,如今才得以相認而你卻不記得我了,罷了,就算你不失憶又能怎樣,二十幾年過去了你自然還是不認得我是誰。”

男人情緒平穩後,斷斷續續的講著故事。

原來,婁南婁北本都是在這裏出生的兄妹,隻是後來父母二人不合,一心向外的母親帶著婁南遠嫁到湘南城市,這一走就是二十幾年。五年前婁北也已外出打工一直未回,前些日子因為父親病入膏肓,婁北才回到老宅照顧父親,隻是婁北回到家的時候父親已經病發身亡。婁北在父親的枕下找到一封信也就是遺囑。

一向沒錢沒勢的父親到死終於發了一筆橫財,這裏要被開發商開發成自然山水山莊,這棟老宅子要被收購,開發商居然開出了二百萬的價格,錢已經藏在婁南婁北小時候玩躲貓貓最喜歡藏人的地方。

當年玩躲貓貓的年紀還小,婁北早就忘記了妹妹喜歡藏哪,時間緊迫婁北馬上按信上留下的地址把遠在湘南的婁南急速找回,隻是沒料到婁南在回家的路上發生了搶劫這一幕致使婁南失憶。

婁南心情非常低落,原來那棺木裏躺著的正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剛才在靈堂前自己不但沒有拜祭還害怕地逃開,也許正因為不是他養大的所以少了感念。婁南越想越覺得悲哀,親哥哥找自己回來並非想念她,而是為了找到父親的錢,也許……自己會回來也是為了父親的錢,他們已無感情可談。

婁北又說,“爸爸的頭七要到了,等爸爸下葬後你再走吧。這裏不久就要動工了,我們以後可能不會有機會再見麵了。”

婁南點點頭,她知道大哥是什麼意思,錢固然重要,但最起碼的親情也希望能維係下去。

劉成輕擁了擁她,夾起一起紅燒肉說:“來,親愛的,你最喜歡我做的紅燒肉了,多吃些才能養好身子。”

婁南看到老公溫柔的眼睛,那顆受傷的心有了溫度。

第三章

這一餐吃得很沉重,加之婁南又失了憶,所以對大哥婁北沒有過多的親切感。飯後,趁著劉成去洗碗大哥婁北疑神疑鬼地問:“妹子,你失憶了,你能確定劉成是你丈夫嗎?”

這話問住了婁南,包包丟了,她什麼都不記得了,怎知誰是他丈夫?

婁北看出她的想法,著急的說:“妹子,你不知道,這可是兩百萬,我怕你被騙子騙啊!劉成說你被搶,劉成說他是你丈夫,什麼都是他說的,而恰好你的包包又丟了,你們沒有證件證明你們的關係,你不覺得這一切都太巧合了嗎?”

一時間,婁南不知如何是好,是啊,劉成是不是她丈夫?

這時,劉成洗好碗回來了,婁北止住話,拿起三根香點燃後插在了父親照片前的香爐裏,那點星火閃在父親眼前,像含了淚花。

婁南心一軟,眼圈泛紅。這家宅破舊不堪,想必父親生前過的並不好,老了老了才有點意外之財,如果就這麼被歹人騙去叫她情何以堪!大哥的話沒錯,很多東西需要求證。

晚上,劉成關了燈屋內一片黑暗,借著月光可以看見劉成正脫著衣服,朦朧中勾勒出好看的線條,婁南的心跳到了嗓子眼,麵色微紅喘息不均,劉成很自然的上了床,婁南往旁邊移了移轉身背對著他不敢看。劉成微微一怔,更近了一分,他輕輕吻了吻婁南,而她卻沒有抗拒,婁南對自己欲拒還迎的樣子感動羞恥卻不能自拔。